大田里顿时沉寂下来了。
一捆一捆的稻草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准备集中起来用拖拉机、大车拉回连队,做饲料用。
就在这个时候,连队里的家属们却开始忙碌起来了。
她们戴着草帽,拎着柳条筐子,在收割过的田地里捡稻穗。
有时候运气好,一天就能捡几大筐子。
这些捡回来的稻子,可都是自己家的。
脱了壳之后,就是白花花的大米。还有那些稻糠,也是好东西,用开水一烫,拌一拌就可以做鸡饲料。
小鸡们可爱吃了,也能长肉。
这种情况,很快就被连队里发现了。
李连长和张排长在大喇叭里吆喝了一阵,说什么“从地里捡回来的东西,不能拿回家,要交公……”
可说归说,做归做。
吆喝了半天,也没见谁家把稻子交上去,反倒是越来越多的家属下地捡稻子。有些职工也趁着下班后,偷着去捡。
这些都是收割过的田地,那些零零星星遗漏下来的稻子,如果不捡就浪费到地里了。谁也不想看到好好的粮食,变成肥料吧?
*
劳动是一种美德,托儿所里也不甘落后。
在连队旁边,有几块实验田,苏阿姨和杨阿姨就带着大班的小朋友们,背着小书包,戴着草帽,提着柳条筐子下了地。
捡稻穗,这个不用教都会。
看看宣传画上,到处都有小孩子下地拾麦子、捡稻穗的场景。
在粮食匮乏的年代里,“颗粒归仓”早已深入到了骨髓之中。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知道不能浪费粮食,否则就会饿肚子。
黎元元和小龙港、小伟波,一起结伴走着。
三个人,头上戴着小草帽,两只胳膊上都套着小袖套,一边玩,一边捡着稻穗。还时不时地要比一比,看谁捡得多?
为了防晒,黎元元在下地之前,还特地往脸上和手上抹了香香。
那是上海出的友谊牌雪花膏,装在一个扁扁的小铁盒里。等雪花膏用完了,还可以装上碎玻璃,踢盒盒。
这盒油,是王妈妈特地给她准备的,说天凉了,秋风一吹,小心春脸。
小龙港鼻子很尖,一闻到香香,也舔着脸想擦点。
于是,黎元元就掏出小盒子,用手指头挖了一点,给小龙港和小伟波抹在了手心上,让他们自己打开,抹在脸上。
结果,三个香香的小家伙,臭美臭美地下了地。
黎元元手里捡着稻穗,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转动着。
对南部垦区所出产的稻米,她曾查过相关资料。这两天,又从王妈妈那里打听到了不少。
农场里种植的是一种旱稻,耐碱性很强,颗粒饱满,亩产也很高。在七十年中期,农科所就培育出了一种杂交水稻,亩产可达到六七百公斤。
这在当时,可不得了。
要知道,在全国其他地方,小麦平均亩产只有三四百斤,南方的高产水稻也不过七八百斤,全国大部分地区的粮食供应还十分紧张。
而垦区,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外加上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对旱稻的抽穗灌浆十分有利,也因此结穗率很高。
这就为高产奠定了基础。
在农场里,生产的稻米不但能自给自足,还调拨到了外地。直到后世,垦区出产的稻米还广受欢迎。
这种大米,不但口感好,有嚼头,因为耐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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