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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雨安只有一个感觉：看得好看不清楚……

几秒种后，雾岛董香清丽的声音在试衣间中回荡。

“您好，这里是RE咖啡厅，请问有什么事吗？”

顾雨安咳了一声，抑制住自己的兴奋。“我是川上富江。”

一方通行挑眉。

顾雨安看了眼他的表情，感到有些心虚。但马上就厚脸皮地释然了。反正她的记忆都被这家伙看了个遍，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川上富江。

听到这四个字时雾岛董香瞬间沉默。

这几年来除了金木的事，给她留下阴影最深的就属川上富江了。

如果有一个人，你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的考验，然后你把她当朋友了，她却让你杀掉她——你会是什么感受？

她只觉得，被欺骗了。董香不知道川上一开始接近她的意图是什么，但这个结局，怎么都算不上好。

……而且，她的死亡并没能解决问题。

董香在东京的街头见过一次“川上富江”引发的闹剧——两个男人和他们的帮手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谁都劝不动，最后甚至惊动了CCG。

而那时候“川上富江”的模样，是董香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表现出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的惊慌失措，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却是满满的得意和享受。

为什么收拾烂摊子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白鸠这件事，就很惹人怀疑了，偏偏事发地点在咖啡厅的旁边。

以往川上曾经告诉过董香，她和其他的“川上富江”之间没有共享记忆，但董香还是忍不住跟踪了她。结局当然是失望的。“川上富江”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毫无价值的普通人。

这之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女人的消息，据说是被CCG带走了。

此时此刻，再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雾岛董香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与她相处的时候。

但人死了，那些都回不来了。就跟古间和入见那样……

“抱歉，我不认识这个人。”

但其实她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让顾雨安知道她的位置了。

那边没有受到半点打击，而是嗯一声就挂了电话。

董香只好把这当做谁的恶作剧——毕竟这个号码很奇怪，打来电话的人估计无从寻找。

她没想到的是，三个小时后那个自称川上富江的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声JK制服的少女秀眉皱起，不停地跟身边的白发少年抱怨东京差劲的交通和高昂打车费。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独特，及时多了电话对声音的改变，雾岛董香也一下子就能听出。

……倒是真有点儿像川上富江说话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