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大概是你身边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如果顾清夕此时是清醒的，那么她至少可以听出来，陈风的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是那种极力掩饰，都不能完全掩藏起来的难过。那么她就不会说出下面的话。
“因为不是很重要啊，我觉得告诉你你也不会在意的。”顾清夕完全不经思考地说出了当时的想法。
她不知道后来对话是怎么终止的，甚至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都记不清楚和陈风具体说了什么了，只记得好像是陈风问她交换生的事，然后她怎么回答的也没有印象了。
晚上六点，顾清夕准时赴约，一推开西餐厅的门，顾清夕便像往常一样把目光投向了后方靠窗第二排的位置，以往陈风来接她下班，十次有九次是坐在那个位置的，据说，这是观看她弹钢琴的最佳位置。
顾清夕看到熟悉的位子上熟悉的背影，心里顿时舒了口气，嘴角也忍不住微微翘起，悄悄地挪动步子走过去，想给她一个惊喜，短短几步路的过程中，顾清夕也终于意识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太安静了。
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柜台边，她的前任boss还对她笑了笑，以示招呼，然而，除了正在记账的餐厅boss，背对着她的陈风和她自己之外，餐厅再没有其他人了。
陈风她……竟然包下了整个餐厅吗？
也许是感受到了顾清夕的存在，陈风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顾清夕的“惊喜”计划便泡汤了。
“夕夕。”
“咳咳。”小心思被戳破，顾清夕有点不好意思，遂快步走到陈风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
陈风默默地给她倒了碗茶水，顾清夕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多么憔悴，便问到：“陈小风，你怎么了？看上去好憔悴啊。”
陈风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有点累。”
顾清夕点了点头：“嗯，爬山是挺累的。”
没过多久，菜就上来了，十几盘精致的菜肴，都是顾清夕喜欢的口味，上到第八个菜的时候，顾清夕蹙了蹙眉：“我们才两个人，点这么多菜吃不完浪费了。”
“没关系，饯别宴是该隆重点。”
顾清夕沉默了下来。
“夕夕，祝你学业顺利，前程似锦。”陈风举杯。
顾清夕望着眼前虽然神色苍白却仍然掩盖不住天生丽色的陈风，忽然也笑了笑：“谢谢。”
然后倒了满杯的酒，和她碰杯之后，一口饮尽。
她和陈风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来，到最后，顾清夕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了，只知道桌下的酒瓶摆了好几排……
陈风望着神色迷惘地伏在桌子上的女孩，知道她已经醉了。
结了账之后，便扶着喝醉了以后特别乖巧的顾清夕在就近的宾馆，开了房间。
替她除去外套、长裤之后，将熟睡的女孩塞进了雪白的空调被里，再仔细地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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