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粒翻了翻劇本,簡略評價道:“刪了中段的一些戲份,雖然後期更濃墨重彩了,可我覺得這樣人物形象還是不夠飽滿,你拿去給關姐看看,看她怎麼說。”
趙成舟愣愣“啊”了一聲,接過劇本手腳僵硬地走了。
謝嘉慈等人掩上門,捏了捏凌粒的手心,笑說:“你可真會裝。”
凌粒“哼”了聲說:“比不過謝老闆。”
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鼻音,是感冒還沒好,謝嘉慈抽出張紙巾,給他按在鼻子上,說道:“來,一二三,擤。”
凌粒又是怒又是想笑地瞪了他一眼,透過紙巾模模糊糊說:“你幹什麼……”
謝嘉慈眼睛里都是笑意:“阿凌,小寶貝,來擤鼻子了。”
凌粒被他說得臉紅了,垂下眼睫,乖乖讓男人擤了鼻子。西里呼嚕的聲音讓他覺得尷尬狼狽,偷偷抬眼瞄了一眼謝嘉慈,男人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溫柔寵溺令他心頭一跳,不自覺伸手環住了對方的腰。
“阿凌撒嬌啊,真是難得。”謝嘉慈把紙巾丟進垃圾桶,手迅速抓住了凌粒想縮回去的手。
“阿凌,劇本我看了一點,這不行,不能這麼改,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關姐急匆匆的聲音戛然而止,門迅速再次被關上。
凌粒瞪了謝嘉慈一眼,倒沒再把人叫回來,只輕輕說了一句:“現在你滿意了?”
男人的手放在他腰間,指尖緩緩捻動,微笑著答:“快了。”
少了包養這層關係,兩個人算是正兒八經在談戀愛了。而謝老闆近日卻欲求不滿得愈發厲害,倒不是凌粒脾氣漲了學會拿喬了,只是每每親熱到一定份上,他都不由自主渾身僵硬,手指也無措地亂抓。謝嘉慈也心疼他,一直就都沒做到最後。
凌粒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不是不願意,身體上卻配合不了,他居然創造了一種名為“嘴上很老實,身體卻說不要”的傲嬌新方式。也曾試著心一橫叫謝嘉慈不管他繼續往下做,但謝嘉慈看到他那副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視死如歸模樣,就摸著他的臉又是歎氣又是親吻的,還說“你要是覺得我年紀大了,我們就換個方式…你來也可以。”弄得凌粒居然有些愧疚。
電影裡面,凌粒的戲份之前編劇給做了調整,關琳和凌粒本人都不大滿意,凌粒親自去跟導演交涉,出來得晚了些導演送他出來還被狗仔拍到了。
那記者可能新出茅廬不久,閃光燈明晃晃的就差直接告訴凌粒“我在偷拍你”。凌粒雖然問心無愧,但想想第二天新聞上可能出現的“當紅歌手首次‘觸電’背後的秘密——究竟為何深夜出入導演房間?”標題,還是覺得頭有些痛。
遲疑了會兒還是打電話跟謝嘉慈說了,兩人和好之後,謝嘉慈不像以前那樣插手他的工作,但凌粒反而習慣事事報備了。
凌粒說完事,聽謝嘉慈聲音壓得很低,隨口問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謝嘉慈說:“在開公司年會。”
凌粒驚訝得險些摔了手機:“那你還接我電話?”
男人笑了一聲,說:“比起開會,聽寶貝告狀有趣多了。”
凌粒吐槽他:“聽你說話真是膩得倒牙,好了我去化妝了。”
兩人簡短告別,謝嘉慈收了手機,氣定神閒對滿會議室的人說道:“別看了,繼續下一個議題。”
結果凌粒被拍到的事果然無聲無息就如石沉大海了,連帶著近日稍稍冒頭的花邊新聞都一併偃旗息鼓。電影又拍了不到半個月,凌粒的戲份全部結束,請全劇組吃了一頓個人的殺青宴,次日就回了錄音棚,總算是又回歸了歌手老本行。
演唱會也斷斷續續做了一年多的準備,總算是沒那麼倉促了,凌粒唱歌練舞之餘還能抽空跟老闆約個會什麼的,連帶著趙成舟的日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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