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鸿摇头:“没有什麽奇遇,只是走投无路入了风狼。”
“什麽?”元朔惊呼了一声。
离鸿整了整衣襟,垂首道:“在下离鸿,想必道长已有所耳闻。”
“你……你就是离鸿?”
离鸿见他这样惊讶,倒是奇怪了:“我原以为云弘师兄已向道长提起过。”
听他提起云弘,元朔的脸色有些怪异:“云弘他如今不在道宫,而在别处休养,难道当日就是你绑走了他?”
“并非晚辈所为,不过晚辈也看管了他几天。”离鸿直言不讳道,而後又有些疑惑,“说来之後是寒圣救走了他,为何方才寒圣又出手打伤道长,你们与寒圣究竟是何关系?”
元朔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猛地甩了袖子道:“这不干你的事,你今日潜入太虚宫究竟有什麽目的,直说吧!”
“实不相瞒,晚辈是为求太虚心经而来。”
“又是太虚心经。”元朔似乎很有些怒意,“风狼手中握有各门派典籍何止千万,敝派小小的一本心法怎会这样入风狼的眼,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盗抢挟。”
离鸿叹了口气:“晚辈求这本心法只是为了救人,还请道长垂赐。”
“一派胡言,”元朔冷笑两声,“你以为老道士会信你的鬼话?”
“道长不信也没有办法,只是道长可曾想过,若我真是怀有恶意,为取心经不择手段,那麽方才何须出手相助。”离鸿口气淡淡地道,“太虚心经想必就在道长的屋子里,若是寒圣杀了你,我岂不是可以大大方方地搜出心经回去麽。”
他这话虽失了礼数,却是实话,元朔脸色白了白,咬牙道:“你以为凭你救了我,我就会乖乖的奉上心经麽?”
离鸿摇头:“道长可以不给我,但我此行必要求到心经,我对太虚宫有旧情,自是不愿动手强取。道长为何不也顾念旧情一回,若是肯垂赐心法,待事成後我亲自送还典籍,绝不私藏。”他说著,低头抚摸腰间刀柄,“若是道长执意不肯,离鸿心中虽有旧情,但这把离恨却无旧情可讲。”
元朔僵著面孔看了他半天,方道:“你既是借心经救人,绝不可把心经透露给其他人知晓。”
离鸿立刻道:“那是自然。”
元朔有些气不顺地将那蓝皮册子取了出来,摇头道:“太虚宫这些时日麻烦也忒多,离鸿,你若有良知还罢,若是存心作恶,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师父。”
离鸿心中一凛,接过书道:“我是善是恶,日後道长自会知晓。”
他即将离去,元朔却又道:“你方才在我身後击退寒圣,那内力霸道强劲,绝非中原所有,我隐约能猜到它的来历,你……最好莫让他人知晓。”
他这话并不像起先的防备猜疑,而有些长辈的照拂之意,离鸿恭敬地点了点头,也道:“我记住了,往後太虚宫若再有什麽麻烦,离鸿自也不会坐视不理。”
此行竟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离鸿摸著不曾染血的长刀,暗自松了口气,连夜下山而来。却在山下的暗影里,听见一声悠长的狼嗥,他怔了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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