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九阳绝脉（1 / 1）

其实苏子游不知道，他在八岁那年一个人跑到莫问山，就种下了恶因。

那莫问山虽非深山老林，但自古就有鬼山一说。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有关莫问山的数百年来的传说。传说中的莫问山原名叫姥姥山，在三百年前山上突然来了群道士，为首的一人叫莫问世，此人虽修得真章，道术极高，初来时亦为本县做了不少义事，蠃得众乡人口碑。他来此不久，方圆百里内每隔二月发生未嫁少女失踪案。奇怪的是女孩子失踪一宿后，第二日便被人丢放回家，自然人已被破身。官府根据失身女子的口供很快确认原凶为姥姥山中的道士，先是由捕快上山缉拿。却没想到捕快连进山的路都找不着，更别提抓人了，更奇怪的是樵夫们上山打柴却能进山，百姓纷纷谣言山上的住的都是妖道。后来官府请来京城神捕李小欢，李小欢第一次以一人之力进山，以他的能耐破关进山是没问题，但在山中连个人影都没看到。第二次他广邀奇能异士一同进山，终于与莫问世相遇。此役具体战况无人知晓，因为除了李小欢外，其他人都没有能下的山来。李小欢下山后，便自人们眼中消失，不知所踪。此后姥姥山中的道士一夜之间似乎全部消失，连他们搭建的道观也不见了。百姓又当他们是神仙般供奉起来，并由众乡绅捐资建了座新的道观，就是现在残存的“问世观”，一时间信男善女络绎不绝，本很清静的山上热闹起来。就连那些被神仙“宠幸”过的年轻女孩生前被当作仙女奉养起来，死后当作神仙娘娘供奉。问世观曾因香火太盛失过几次火，但总有乡绅出资重建，当地历任县令每任上都会拨善款修缮。民间自此将姥姥山改为莫问山，以此怀念这个曾经带给过他们灾难的神仙。

这莫问世来历百姓是没人说得清楚，但并不代表没有知道，一代武林奇人百知生在几十年后的著作《江湖通鉴》中道出莫问世的来历：

莫问世本为外县一小吏，主事县上民政事务。平日为人甚是乖巧，甚得长吏喜受，引为内朋。一日长吏千金十八生日，莫获邀入席，巧遇同席一道长，那道长花甲之年，须发皆白，端的是仙风道骨、神仙般的人物。莫本喜奇淫技巧，有此机会当不会错过，席间便与那道长相谈甚欢。那道长见他生得貌比潘安，兼之聪颖异常，便有了十分喜爱，暗忖己年老力衰，尚少个称心衣钵传人，遂有意收之为徒。惜道长年老眼花只见其表，末及见其骨，只能落得抱恨终身的下场。席散，莫便随老道长飘然而去，自此音讯全无，七十老母因此忧郁而亡。先前他的种种劣迹本就为人所诟，由此便又加上不孝一说，是为不忠不孝不义之徒。

百知生在书中注明：江湖十七年。（百知生江湖编年）江湖上出现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采花大盗，自江南到漠北，所到之处每日必有一少年处女受辱，灾难直至一年后，方才息休。此案疑为莫问世所为；又及淅西姥姥山少女被掳案，已确认为莫问世所为。至京城名捕李小欢与莫问世一役后，李小欢隐于野，后者隐于林。

百知生并没有注明莫问世隐于何处，因为此人与书中主人公有着师徒之名实，笔者斗胆告诉读者其人下落。

其实莫问世与李小欢一战，虽重创神捕，但也被破去一身玄功，身受重伤，他自知作孽深重，如再现江湖还不如多苟活几日。便拆毁道观，将残恒推下山崖，遣散门下弟子，造成他已离去的假象，然后将日常所需物品带入一个溶洞之中，一住就是数月。以他本性，若非是玄功破去，怎会心甘情愿生活在这溶洞之中，更苦恼的是他修练的天极神元功散去后，体内的残余神元却越发地逼迫着他产生原始的冲动，这种冲动化作一股劲气在他体内任意游走，他却无法使之纳入丹田气海，那股气只想找身体某个地方钻体而出。只可惜他就如同一个皮襄，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从前的那个太监式的人样，不能像以往那样任意地发泄了，就是有可能下山去掳个女人上山，却无能了！于是他疯狂地撕扯着身上的衣物，然后是自己的身体，拼命地想减轻自己体内的痛苦……

李小欢给他种下是他天极神元功的克星九阳绝脉掌符，如果是未成年男人中符，断不可活过十八岁，此种掌符随着男子的情智生长而被突然激活，并随着附着身体的生长成熟，逐渐断了人体某些功能，每日加强运行的劲气，引发人产生冲动幻想，当在人体内达到一定程度的劲气后，因无处渲泄，只能冲破体内经脉，让心脉断绝而亡。莫问世练过天极神元功后，中了此掌符，反应要远比未成年人来得强烈。

人体被种下九阳绝脉掌符后的一切症状倒是与苏子游身上现在的症状相符，难不成是莫问世附体上身？非也！苏子游八岁那年上山，莫问世与李小欢都早已作古，尸骨也已化灰。小苏子游曾摔过一跤，当时是小肚子硌在一块小石尖上，恰好刺进他的肚脐眼中，是很痛，但是没有出血。年幼的他只当是磕碰引起的痛楚，却没有想到这一跤改变了他的一生！

苏子游此刻正站在学校的大门口，边上站着美女李曼，双手拿着两把小旗挥舞着，头上是碧蓝的天空和火热的骄阳。身后是学校的鼓乐队在敲打着有节奏的乐声，校长和学校的几位领导穿着整齐地一字排开站在他的前面。

一辆黑色超长的外国名车停了下来，校长赶紧上前拉开车门。

一个头发全白，但脸色红润的老人从车里钻出，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亲切地与校长和其他领导握手。随后车里又钻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样子只有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白连衣裙，头上扎着两个小尾巴，脸上的笑容跟百老很像，特别是嘴角的两个酒窝很深，这样就使她笑容看起来很甜。

“欢迎百老的到来！”

“……”

苏子游这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是学校的董事长，而且第一次知道他姓百。

百方生从汽车上下来的时候，立即觉得整个广场上有股晦涩的气息，数丈方圆的地方像有些阴云一样，跟阳光明媚的天气形成一种反差。他一边跟校长们握手，一边提起心力扫视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