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曳想把雨衣披在他身上,但又怕沾到伤口,只得打着伞慢慢往回走。
到房檐底下,向国梁才看到他们俩的身影,他急忙跑出来,着急地问夙乾:“严不严重?”
夙乾摆摆手:“看着可能有点严重,其实没太大感觉。”他接过向国梁递过来的膏药,和凤南曳回了房。
脱衣服的时候,夙乾没有一丁点痛苦的动弹,明明有些地方伤口已经和衣服粘到一起了。
凤南曳满脸心疼,眉头都拧成了麻花状:“很疼吧?”他一边吹着气,一边动作轻缓的把衣服褪下来。
夙乾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感觉很窝心,连自己的声音都不由得降了几个度:“真的不疼。”看到凤南曳用那种“别掩饰了,我懂”的表情,夙乾失笑道:“我说真的,小时候练功,恨不得浑身都是伤口,这样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凤南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练功能有这个痛?”
“比这个痛十倍百倍。”
夙乾背对着凤南曳任他上药,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我是十岁的时候被师父带回山里的,那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习武年龄,所以在后来练柔韧性的时候,差点没变残。那时候我甚至偷偷往身上割过刀,希望师父能看在我受伤的面子上能让我休息几天。但被发现了,被罚在烈日下跪了两天。”
夙乾转过身凤南曳看到他胸前的有一处伤疤,他不可思议道:“你师父虐待你吗?不过你对自己也挺狠的。”
这是凤南曳第一次听夙乾说起他的从前,沉稳如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叛逆的时候,现在想想,自己小时候在学校调皮被请家长,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师父对我是很严格,不过他也是为了我好。我以前一直到处流浪,跟地痞流氓学了很多坏习惯,如果不是他的话,估计我早就横尸街头了。”
凤南曳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问:“你父母呢?为什么你会流浪?”刚说完,他就想抽自己大耳光,因为夙乾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啊,药快完了,我去找老爷子再要点。”他匆忙站起来,打算离开。夙乾一把抓住他,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没事,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
“对不起......”凤南曳很愧疚,小少爷虽然有时没心没肺,但该正经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其实是个很普通的故事。他们是意外有了我才不得已结婚,在农村嘛,怕被说闲话。”夙乾走到窗边低声道:“后来发现性格实在是不合,两人每天都打架,到最后我爸把我妈打死了,自己跳井自杀,就留下我一个人。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没有亲戚,也没钱上学,就跟着村里的其他人去城里混,直到后来遇到了师父。他带我回山,教我读书,练功,再后来他去世了,我就下山了。”
夙乾的语气很平静,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把自己至今为止的所有事平铺直叙。
毫无感染力,却听得凤南曳鼻头一酸。
他无法去想象在一个不被期待的家里出生,成长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更何况,爸爸杀了妈妈,又自杀,这得给年仅七岁的孩子心里留下多么深的阴影。
他想过去抱抱夙乾,但碍于他身上的伤,就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有我,还有我的爸妈。凤南曳笑着看向他,心想只要咱们在一起了,我的可不都是你的吗?
夙乾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大男生,嘴角上扬,他应了句:“谢谢。”
一楼客厅。
“我把那只老虎引到了林子里,那里的树叶密集,酸雨渗透进去得不多,它蹿了几下就逃走了。所以我并没有和它打起来。”夙乾笑着道,然后接着说:“我沿着森林里的小路一直朝这边走来,发现在离这小镇不远处有一处动物园,沿着大路走,就能走到高速路上。我想那只老虎应该就是从园子里跑出来的。”
“那么大一只老虎跑了都没有工作人员出来找吗?这也太不负责了吧!”凤南曳气得一巴掌拍向面前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的几杯水晃了些许出来。从一旁厕所出来的老板听到这句话走过来搭了句话:“你们说的是那边的动物园吗?那里早就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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