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也不可外露。天下知此秘密者甚少,百姓们也都以为夏国国姓为夏,其实不然。
拾彩目光一凝,她只是沿用了自己上一世的名字,却并不知道拾姓还有这么一个渊源。
不过片刻,她眸色恢复如常,镇定的抚了抚衣衫,面不改色的轻声问道:“听说大昭对于叛变的人都是处以诛全族之刑?”
“是又如何?”
“我这人怕死得很”,她轻声喟叹,低眉看着自己的衣角,声音清澈,平静温和。
“如若哪一天不幸做了俘虏,被启人威逼,只怕我会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背叛大昭。所以,用假名只不过是为我的亲人寻得一个庇佑,省的被我牵连。”
李知荀若有所思的斜靠在侧桌上,右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骨节均匀而有力,虽然白皙,但也难掩常年军中生活留下的茧。听到拾彩的这番解释,他神情一肃,威胁之意渐起。
“这里是怀城,杀一个女人我还是能说了算的。”
他不相信能对蒙远做出那样一番评价的人会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
拾彩有些难过,原来他已知道自己是女儿家了。也难怪,就连只见了她一面的陆玠都看出来了,何况她已经和李知荀相处了一年之久。
自己太傻,以为瞒得了他。
她忽然想起那晚认真的说‘回了怀城我再补小拾美人可好’的李知荀,看起来温柔宠溺,真的像是一个在跟自己的弟弟弥补过错的哥哥。
如今这个毫不留情的说着要杀了她的人,真的是他吗?
拾彩有些迷茫,却仍倔强的说道:“我是不怕死,但不代表我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人陪我去死。假名不过是乱世求生,仅此而已。”
李知荀冷哼一声,传了候在门外的步非,对他摆了摆手,眼低的杀意像冰面一样铺展开来。他已经破格在杀她前给了她一次解释的机会,换作他人,早已身首异处。
“带下去吧!”
步非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拾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接近皇室,意图不明,自然是要先杀为快以防后生变故。现在,只要她走出这行云阁,便看不到明日东升的太阳了。
她突然有些生气。这气生的莫名其妙,没来由的浓郁,连她自己也诧异。
她慢慢的站起来,李知荀已经坐回了座位上,手里拿着一卷书,橘色的烛光照的他左侧的脸庞,半明半隐,看不清表情。
拾彩盯着烛火下淡然的人,忽然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
“等一下,我有话要与王爷说。”
步非看了一眼座上的人,安静的退了出去。
“王爷想要杀我?”拾彩质问。
李知荀挑眉,冷冷的反问:“有何不可?”
“那你当初为何让许嗔救我?陌生人而已,生死与你何干?”
“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何况,我是受人之托。”
“既是受托于人,而今又要杀了我,你如何交代?”拾彩更加气愤。
“我答应别人救你,又没有答应不再杀你。既然你不肯解释自己的身份,那么本王自然是不知者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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