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一声,正要说话,忽然看到酒案上,放着一只酒壶。我愣了一下,道:“琼苏?”
“嗯。”公羊刿答道,“车上还有些。”
我明白过来,去那边要路过淮南,那里有二兄的牌位。
“你有心。”我轻声道。公羊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朝若婵那边抬抬下巴,道“她备下的。”
我颔首。
若婵从前对二兄的感情,公羊刿是清楚的。他会不会妒忌我不知道,可是从前到现在,许多事都改变了。
“听说那边的牌位和祠堂都是新修葺的,何人所为你可知晓?”他又问。
我听着这言语,怔了怔,片刻,道:“知晓。”
那是裴潜修的。虽然没有开口问过,但是我当时在淮南遇到他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而之所以没有问他,是因为傅氏的事是我们谁也不能跨过的槛,向他求证,得到答案,而后呢?
那时他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但是我做不到,祠堂的事,不若装聋作哑。
不过,这些都是旧事。如今想起来,不过徒有些感慨。
公羊刿看着我,也没继续往下说,岔话道:“我听说季渊在胶东风靡得很,他每每从海上回来,岸边等他的女子能排出几里。”
我讪然。此言虽不知真假,可裴潜的风采我是相信的,祸水到哪里都是祸水。
“父亲!”这时,阿谧突然喊了一声。我讶然,转头望去,却见魏郯果真骑马从城门那边奔了来。他换了一身便袍,在几丈开外停住,下了马。
若婵把阿谧放下,阿谧脚一沾地,立刻朝魏郯奔去。魏郯俯身接住,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却不多解释,与众人见过礼,对公羊刿道:“准备妥当了么?”
公羊刿颔首,道:“诸事皆已齐备。”
魏郯看着他,片刻,将阿谧交给阿元,从旁边的案上取来两只酒盏,斟满酒,将其中一只递给公羊刿。
“一路保重。”他举盏祝道。
“多谢大司马。”公羊刿谢道,说罢,各自仰头饮下。
“此去,不知何时才回。”我在一旁问若婵。
“短则一两载,长则三五载,未有定时。”若婵道。
我瞥瞥四周,低声问:“你的伎馆呢?”
“暂且租给了一名年长弟子。”
我不解:“租?”
“那弟子入行多年,事务熟悉,应付得来。伎馆交到她手中,不会亏。”若婵说着,望向公羊刿那边,神色悠然,“我收收租,过过两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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