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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天的，当年牛郎能带着孩子上来全靠了那只修炼千年的老牛精，和他那两个继承了织女仙力的孩子，漫长的时间过去了，在人们鹊桥相会的传说中，其实牛郎还是一个凡人啊，银河彼岸没有神明过去，谁知道牛郎有没有已经化为了枯骨呢？”杨戬有些犹疑的说着，“毕竟凡人是那么脆弱。”

如果杨戬此番话说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直接被气哭，宝莲灯摇摇头，杨戬的话想来犀利直白，现在也是，只是虽然说着凡人脆弱，杨戬的还是温柔的看着底处的凡人，实际上还是很喜欢的吧，也对，他的父亲也是凡人，他讨厌谁也不会讨厌凡人。

“不过下次，如果你再出来的话，记得告诉我三尖两刃刀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是挺好奇的。”杨戬这样说着，宝莲灯歪头看着坐在杨戬肩膀上的三尖两刃刀，三尖两刃刀歪头和他对视，相视无语。

器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宝莲灯看着山下男男女女沉浸在节日的欢喜中，孩童奔跑在大街上，欢呼着和同伴拿着糖葫芦嬉笑着，小摊摆满了整条街，各种各样的东西应有尽有，哮天犬坐在杨戬旁边，眼睛盯着一个买小吃的斯哈斯哈流口水，杨戬拍了他的狗头一下，看着哮天犬不自觉的缩脖子，道：“我们下去看看吧。”

“传说，每一个器灵都是一个死去的灵混所化。”三尖两刃刀似乎是在回答宝莲灯，“而每一个灵混都与其主人联系颇深。”

宝莲灯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杨戬换成平常的衣服在人群中行走，只有这时候似乎才能看到杨戬舒展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宝莲灯的事情，杨戬周围被阐教防卫的密不透风，致使杨戬的灌江口成了三界中唯一不被这次圣人交战所影响的地方。

吵吵闹闹的环境其实和杨戬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匹配，无奈哮天犬非常喜欢，无奈凡人们对于这条威风凛凛的战犬和旁边冷冰冰的主人都不感冒，甚至有点恐惧，尤其是看到这么酷的男人还拿着一柄看上去很是精致但是超级不匹配的宝莲灯时。宝莲灯看着周围人自觉为杨戬让路的行为笑的打跌，三尖两刃刀也是无奈的摇头。

或许是察觉到了周围人的不自在，杨戬自觉的带着哮天犬买好吃的后离开，只是在路上买了一些绿豆糕，看着这些精致的糕点，杨戬有些奇怪，毕竟自己是向来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玩意儿的，却不知道宝莲灯的眼睛亮了起来，甚至是整个人跳到了装糕点的盒子里，抱着嘟囔着，“好想吃啊。”

“但是吃不到哦。”三尖两刃刀淡定的插刀。

宝莲灯抬起头，气鼓鼓的看着他，三尖两刃刀耸耸肩，他说的是事实，杨戬可不知道宝莲灯和三尖两刃刀的对话，带着他们和哮天犬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比较僻静，杨戬就这样就地坐下，拿出小吃来让哮天犬在旁边吃，自己则是打开糕点盒子，皱着眉捡起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后沉默的咽下去，只是不肯再咬第二口，看样子这绝对不是给自己买的。

“这好像是给你的。”杨戬有些犹疑的和宝莲灯说，“你喜欢吃这种甜甜的糕点吗？算了反正你又吃不到，这里等会儿会有烟花，凡人们总是能够捣鼓这种新奇的玩意儿，所以啊，凡人，总是有可取之处的。”

宝莲灯委委屈屈的看着那一盒子只被杨戬咬了一口的绿豆糕，什么烟花，他才不要看呢，他想吃点心，成为器灵这么久了，他还真的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好想尝一尝啊。

烟火大会在不一会儿就开始了，闲逛的人们全都停下了脚步，但是漫天的烟花在天空炸开，漂亮的星点在他们眼中留下了一道痕迹，连孩童们都忘记了嬉闹，专注的看着烟花，不时发出惊叹声，杨戬看着不远处无颜六色的烟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真是漂亮的风景啊。宝莲灯没有再管那些绿豆糕，而是静静的看着，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

燃烧的天空，凄惨的叫喊声，也是这般美丽的景色，红色渲染了大半个天空，有一道笑声突兀且明显，宝莲灯仔细分辨，却是自己的笑声，他在凄惨的大笑着，声音里满是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