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梁叙问。
余声摇了摇头。
“你呢?”她问。
梁叙笑了一下:“我不冷。”
小路两边的大树都发了芽长了叶子,随着风吹簌簌直响。梁叙挡着南边吹过来的风将她拉至身前,余声却忽然停下脚步不走了。
他正要开口,看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前方拐角处的路灯光芒微弱,落在他们这儿更像是火柴快熄灭似的样子。梁叙还没看清她拿的什么东西,余声已经踮着脚将吊着象牙的黑色细绳套上了他脖子。
“不许摘。”她先他一步开口,“这是福气。”
梁叙看着她那双赤城的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有些明白了面前这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实际上什么都懂就是不说出来,而总会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让他觉得心安并且感动。
他垂眸看了一眼象牙坠子再看她。
女孩子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一如当年小凉庄初见时她站在巷口时岁月静好的样子,余声歪着头对他一笑似乎还不好意思了拉起他的手朝前走去。
那个晚上直到后来剩下梁叙一个人。
他沿着红砖胡同往里走,走着走着就笑了。然后抬手摸了摸坠在胸前的象牙,再抬眼看前方路时目光早已平静淡然了。
北京城的烟花三月转瞬即逝。
那段时间他几乎每个晚上都直接下班回琴行,摸着吉他弹到深夜,要么就是琢磨着初级钢琴谱,有时候也会试试做个小样儿却从未满意过,事实上至今他都不清楚谭家明葫芦的里卖的什么药。
陈皮也总拿着贝斯消磨时间。
他们这个乐队到现在依旧还是个雏形,连代表曲子都拿不出来。周显仍是老样子,除了吉他之外对于萨卡斯也学有小成。
不过按谭叔说得来总归不会错。
日子就这样平平常常的过去了,没什么好事发生一切都很平静。相较于梁叙成魔成疯的努力,余声也开始将心思放在了古建筑研究方面,蹭着图书馆的wifi‘网络选修课’听了一拨又一拨。
那天和往时一样她去上自习。
陈天阳最近兼职做得少了时而也跟着她一起去,不知道是不是余声敏感总觉得陈天阳哪里变了。不像以前那么潇洒爽快,更像个小女人一样在这不算暖和的天气里从来都是打底裤超短裙。
于是路上她便问了:“你谈男朋友了?”
“怎么可能。”陈天阳否定的很快,随即又犹豫起来,“不过也快了。”
那句话的意思余声怎么会不理解,笑了一笑便没再深究下去。两个人去了图书馆的不同楼层,余声在六楼待习惯了总坐去阅览室角落里。
她插上电脑开始联网听课。
除了各大院校的课外视频也经常会去搜一些TED演讲看,那些教授对于古建筑的学问总是让人叹服。余声想起多年前梁思成奔波在外寻找保护这些古代建筑的样子,虽然艰苦却也一定迷人。
过了大半中午余声才听完一节。
趁着休息的时间正准备去躺洗手间,耳边冷不丁传来熟悉的声音。余声原地停了一下偏头寻过去,两个女生凑在一块兴奋的在看什么视频重播,可能是因为这个馆人少或者没带耳机便开着外音。
“我相信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说着这句话的男人此时正站在一个发布会上,各路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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