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叫醒他,只是下意识地舔了舔此时已经空了的牙后槽。
拔牙时,翟念其实是有意识的。
虽然她烧得糊涂,思绪混沌,但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她能感觉得到。
所以此时,她只是平静的舔过一排存活下来的牙齿。神色平淡,不哭不闹。
远没有傅祁担忧的那些情况,却又并不比傅祁预想的情况好几分。
过了一会儿,傅祁的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径自醒来。
翟念看着他一手扶在脖后,缓缓转动,慢慢抬头。
然后漆黑的眸子在看向她的一瞬,怔了一怔。
男人好看的唇,微微张开,动了动,可想说的话太多,一时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最后,竟是翟念先开了口。
“那颗牙,我想想看看它。”
傅祁点点头,起身,从不远处的小桌上,将清洗干净的牙齿拿给翟念看。
小小的,只剩下一半的后槽牙,其实已被侵蚀得不成样子,即便被人细致地清洗过,也掩盖不了它身上千疮百孔的丑陋。
“抱歉。”傅祁低声说,“事出紧急,没征得你的同意,就把它拔了。”
傅祁以为,翟念会气他。
他做好被她埋怨的准备,却没想到,她只是笑。
笑得傅祁心里又酸又涨。
然后她说:“我饿了。”
——
翟念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她刚拔了牙,本就没什么胃口。医院配发的病号餐,看不到油水,汤汤水水吃进嘴里也觉不出味。
翟念勉强喝了一碗蛋花汤,就不肯再动筷子。
傅祁看着她餐盘里剩下的饭菜,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趁着中间午休的时间,特意回了一趟家。
他平时工作忙,上下班的时间多没个定性,怕扰到家里人休息,便早早在医院附近购置了一处公寓,自己独住。平时也不常回家,只逢周末轮休时,才回家吃饭。
是以,中午见到傅祁时,清姨惊喜又意外。
清姨,名叫林清。是傅祁母亲病逝后,傅父娶进家的第二任妻子。
清姨待傅祁素来很好,傅祁对她也很敬重。
“小祁回来了!我今一早炖好的鸡汤,刚还想着过会儿给你送医院去呢,正巧你回来,就在家里吃吧。”
见傅祁应下,清姨便欢喜地去厨房嘱咐佣人桂嫂马上开饭,生怕傅祁时间紧,吃不好。
谁知,她刚一转身,就见傅祁竟跟在她身后,也来了厨房。
“是不是饿了?”清姨有点纳闷。
傅祁受他爸自小灌输“君子远庖厨”的影响,在家时是极少来厨房的。
“不是。”傅祁掩唇轻咳一声,“我想跟您学个简单好做的汤。”
听完傅祁突如其来的想法,清姨心里越发莫名其妙,怔了好一会儿,才不知想起什么似的,眼中一亮,惊喜道:“是不是要做给朝阳喝?”
朝阳,是早年傅父给傅祁亲自定下的未婚妻。
朝父和傅父年轻时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后来又一起下海经商,两家的孩子凑巧是一男一女。便在两人十八岁那年,早早地定了这门婚事。
想起傅祁近几年对朝阳不甚热络的态度,再看傅祁今日的表现,清姨心里越发高兴。
她还特地拍了拍傅祁的肩,竖起大拇指,“小祁,你终于知道要哄女孩子开心了!”
哄女孩子开心?
算是吧。
但对象,却不是清姨口中的朝阳。
傅祁默了几秒,才低声解释:“不是她,只是我一个朋友,病了。”
清姨“哦”了一声,看着傅祁发红的耳尖尖,只以为他是被她方才的话说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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