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只顾着大爷的事儿,哪儿防的住这些狐媚手段。老太太,”徐氏朝东边努嘴,“不想也是个禁不起吓的,刚才去看她,好像去了半条命似的,病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她哪里是吓的,她是心疼的,给心肝儿肉的孙女攒了两三年的嫁妆一下全烧了,没气死全赖她平日里心强。”符氏道。
一墙之隔的南循王府内,静悄悄的,繁复的雕梁上处处泛着森森冷意。
几天前张颐说循州往北有条河道,因为上流改道淤塞,完全断绝了循州的货船水运,他写了一份《循州水运策》呈给刘挚,策中说用一年的时间征工挖河,引水复流,而后沿途可浇灌田地,北边而来的货船可走水路进入循州城,繁荣两岸市肆,是一举两得的举措。
吕澈浏览一遍后当即抚掌称赞他的主意好,怂恿刘挚亲自写奏本送往京城,向圣上请示循州开挖渠道之事。
本王来循州这么久了,居然不知循州还有通往北方的水路。”刘挚按下策呈,道:“芝仪,随本王去探探如何。”
写给京城的奏折自然不能偏听一面,他虽然不懂水利,但起码也要亲眼见到那条所谓的河道存在才行。
循州往北道路还算宽阔,翻过和大路并行的山丘,密林下面,一条早已废弃的河道的河床上露出大量积聚的泥沙和淤泥,极目望去,河床很宽,蜿蜒之处地势平坦,河道两旁有天然的平地可以做临时的茶馆酒坊。
“张大人的意思想要为循州挖条运河,看起来芝仪是赞成他的。”从皂靴下捡起一枚小圆石子,刘挚道:“本王从京城到这里,原本是要图个自在的,你们倒好,一桩一桩给本王派活儿干,非要本王......”
耳边剑风一闪,只听吕澈疾道一声:“紫端。”便推开他抽剑朝袭击的人刺去,那人见一击没能得手,撒腿就跑,他不敢追,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岂料斜刺里随即杀出七八个人来,江湖人士打扮,剑风如刀,招招催命,团团将二人围住,刘挚功夫不精,对付蟊贼还行,面对这些高手,他很快就没有招架之力。
吕澈边杀边护着他,见刺客功夫了得,刘挚赶紧掏出玉骨哨子吹响,刺客见状下手更狠,不要命的要致他们于死地。
血光一闪,吕澈的白衣顿时染红一片,他浑然不觉,直到远远跟着的侍卫和黄雀的人闻声赶来护驾,他才知刺客的剑刃上有毒。
他以为是普通的乌头,大不了效仿关云长刮骨疗个毒。
绣龙团纹紫榻上,吕澈面色潮红,神志不清地静静躺着。
御医万长春叫人扯开他的内衫,入目的肋下一道伤口,不长,却已经化了黑色的侬血,看起来很是严重。
“王爷,吕侍卫这是中毒了。”
刘挚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下令:“把父皇赐与的药全部拿出来,加上府里囤积的,务必给本王救活他。”
“我哪里就死了。”吕澈闻言虚声自嘲。
万长春一张老到发皱的脸为难起来,他跪地请罪道:“以臣的经验来看,对方的剑上抹了两种毒药,一种是乌头,一种状似牵机药,前者尚有解法,后者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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