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宫女终于可以把歌唱了。奈何,她在内室看到了赵晴晴。两人相视而笑,夏瑜苦笑:“奴婢见过赵小姐。”
东方锦如梦初醒,她竟然幼稚到这种地步。“你回你来的地方去,陛下那里我亲自去讲。”东方锦瞧见夏瑜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强迫自己不再看她一眼。
未等夏瑜红着眼眶离开,赵晴晴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拿床上的玉枕扔向夏瑜。东方锦起身过去护着,额前被砸地血色沁出,“你总是这样任性吗?平日里我可以纵容你,只当你率真可爱。可这次,你告诉我,为何无故伤人?”
“你为了保护她质问我。皇帝陛下,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东方锦命人将夏瑜送走,靠近赵晴晴发觉她双眼无神:“你最近见了什么人?”
赵晴晴眼中一片猩红,身子摇摇晃晃,闷声说:“朕见了谁都与你无关,丞相府所有人都会为你陪葬。”
他无奈,将赵晴晴打昏扔在龙床上。
看来表姐实在反常的可以,她从来都不会喊他皇帝。只会一声比一声温柔的唤着他:小锦。
太医院的古籍都要被东方锦翻烂了,他也没有找到类似于赵晴晴这种情况的病症。东方锦一向不愿意相信鬼神之事,此番,他却愿意相信这件事了。
东方锦走到赵太后的居处,赵太后正在水池边喂鱼。“晴晴,你怎么有空过来?”赵太后似乎是惊奇他会过来看自己。
未等东方锦答话,赵太后放下鱼食,收起笑意正色道:“皇上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皇上了,他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君王。那日的事情,晴晴想必早有耳闻。姑母希望晴晴能够明白,女子总归是不能干涉过多。”
话虽如此,赵太后还是很高兴赵晴晴来看她。
赵太后吩咐侍女把赵晴晴最喜欢的金丝凤梨糕端来,笑着说:“晴晴啊,你快点用些。看看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东方锦从来不曾了解到,赵太后原来清楚的记得赵晴晴的喜好。那他呢?东方锦忍不住开口问:“姑母,晴晴想知道皇帝表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提起东方锦,赵太后欣慰一笑:“他从小就特别懂事,知道我喜欢你也不跟你吃醋。他仗着哀家舍不得打他,净知道胡闹闯祸。哀家记得,他有一次生病太医束手无策。哀家抱着年幼的他在太庙跪着,恳请先皇能够保佑,哀家那时只希望锦儿能够平安就好。”
“他不喜欢做皇帝,哀家原来也不想逼他做皇帝。可恨这天意弄人,哀家还是逼他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现下,锦儿心里有你,而我却不得不将你嫁给那公孙琴。”
赵太后好似轻松了些,这么多年,这些话终于能说出来了。
东方锦站在一旁,细细端详这个平日里威严的母后。此刻,她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女人。帝王家有太多的不得已,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便想着为自己打算。可他,今日竟然才知晓赵太后的用意。
他心中难平,想起前几日所做之事。“小锦他那样做,姑母您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东方锦还是问了出来,坐在赵太后身侧的他发觉自己的母后青丝渐白。
赵太后轻声笑着说:“不会,锦儿他是君王!”
原来他做的一切母后都一清二楚,东方锦太概是能明白赵太后那抹笑容背后的意思。最是无情帝王家,寻常百姓家的感情在这里却是最珍贵的存在。
这个曾经被父皇捧在手心上的女人,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也能够独当一面。哪怕被亲生儿子幽禁在方寸之地,也不畏惧那份孤独和凄凉。东方锦不禁潸然泪下:“姑母放心,我会说服皇帝让他放你出来。你是太后,也是姑丈心尖上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你。”
赵太后走到窗前,拿起瓶中娇艳的花朵。那是两生花,相依相伴让人羡煞。“晴晴哀家希望你明白,这两朵花只有一朵能够举世无双”,东方锦猛然想起赵晴晴失常之事,还未来得及询问,便听小饭团传话说要他回御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主题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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