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心脏将血液泵向全身器官和组织,反复如此,从未停息。
比起走在阴郁单调的人行道上仰视高耸的方形玻璃大厦,打开顶楼的门就像打开了新的世界,年轻人的狂欢,啤酒瓶是这里的主调。去年的冬天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地方,早上温暖的阳光特别强烈时候晒被子,晚上我去取时,这儿居然开起来派对,虽然说有禁烟令,他们还是大胆的点燃了即将跨年的第一支烟火。
顶楼的门已经是开着的,还没过去,就已经能听到啤酒瓶的碰撞声和年轻人的笑语。听说话内容大概是刚出来实习不久的毕业生。
“想不到这儿还有这么cool的地方。”许小婉靠在栏杆向后仰去,似乎是在看半掩羞容的明月又像在找如勺状的北斗七星,“我想起我们实习的时候了,当时我那个租房有个很大的窗户,朝下面望去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所有尾灯一闪一闪的,比这天上星星还要晃眼。”
她说“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一起走街串巷打了好多要出租房的电话,不是太贵就是附近太吵,然后就去中介,好不容易才决定要签下了。”
“诶诶,重要的是明明又不是我要搬进去住,还被你拉过去大热天跑了几天。说好要搬的那天又下了大雨,我就这么淌着水在雨里搬了三趟行李,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那天许小婉正好要去面试,我便帮她把行李搬到她住的地方。
“我就说你最好了。”许小婉笑了笑“诶,我突然想起冰心散文有一段:
繁星闪烁着——
深蓝的太空
何曾听得见它们对话?
沉默中
微光里
它们深深的互相颂赞了。”
☆、夜色
顶楼朝南望去,一片住宅区中间有个大大的红色灯牌,用花体英文写着的“newcentury”,从我的房间看,只能看到一个角,在这里却能看到他的全貌,看起来很近,我却从来没有近距离去看过它,似乎又好像很远。过去的一年,我时常望着那个灯牌发呆,总是想捕捉到它亮起或者熄灭的那一瞬间,然而每次它都是我趁我一眨眼或者一个转身,便自己亮起来,成为漆黑的夜色中最妖艳的存在,无论是暴雨还是雷鸣。
“许小婉,你家里人没催吗?”夜晚微分浮动,我理了理额角的碎发。
“催什么?结婚吗?我都没对象。”许小婉似乎并没有把这回事放心上,任由着风吹着她的长发,她靠在栏杆上,从侧边能看到她完美的腰线。
“前阵子薇薇跟我说,她家里人催她回家相亲。”我刚毕业那会儿,奶奶也曾让我回家相亲,不过爸妈让我随自己的心意就行。“感觉马上要三十了,孟晓君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林染,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许小婉说。
“没有啊,我怕再熬两年,我妈会拿着鞭子赶我回家相亲。”要说喜欢的话,在校时,我是两段恋情的,第一个是管理系的才子王博,那个时候我喜欢跑图书馆,一待就是一下午,直到有次许小婉这货把我的图书卡搞丢了,当时王博坐在我们前面,许小婉则偷偷在后面讲王博的穿衣风格有多奇葩,虽然我也觉得奇葩,但人家起码是管理系的代表人物,我还是提醒许小婉不准这么大声讲别人的坏话。而后没多久,王博居然找上门了,“上次,你朋友说我穿衣风格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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