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王斧的老婆还在这儿呢!
却见绿起初听着大伯讲着以前有情有义的故事,一阵感动,心生敬慕;继而听到相公擅自辍学有些遗憾;到龙凤胎双双高中,又内心高兴引以为豪;但是——
他说相公不是好的,还要打一巴掌!
绿突地闷了一肚子气,却又碍于教养,没有当面顶嘴。
可难受可难受了,最后——
“哇——”
“哎呦,怎么突然吐了——”附近坐着的女人喊出声。
近来吃得多,也就吐得多,浓浓酸臭味飘散开来,让人忍不住捂鼻。
喝高了的王红军受刺激,“哇”得也吐了。
但没能像绿那样稀里哗啦吐个不停,只吐了两口酒,模糊的意识只感觉自己被人投进腌菜坛子。
酸臭死了!
☆、当妈的彪
一个桌上的几位婶子忙围着绿,给递水,给递纸,还将污秽物给收拾。
正吃饭着呢,农村人再糙也不能边吃饭边忍受这味呀!
伺候绿的都是婶子辈,是因为年轻辈的人都在厂子里上班,家里有家长出来赴席,他们就不来以免工钱被扣,更何况假并不好请。
厂子离着村子不远,附近村的年轻人基本都去那上班而不在家种地,促成了好几段姻缘。
邻座的几个和李彩丽差不多年纪的婶子笑嘻嘻打岔,“肚子里的娃子看到今天这么热闹,也活络起来了。”
一张一合的嘴油腻腻,透过唇还能看见口腔里的食物残渣。
村民们跟绿少有来往,虽然大家心里都猜想是不是王红军打脸王斧的话,让做婆娘的绿激动,恶心到吐了。
但也没人因此站出来说些什么维护王斧,借此抚慰绿。
毕竟王斧那小子的确不像话,要是能教训教训,甚至是踩几脚,大家还是乐意的。
绿到底不是王小翠和她们生活了几十年,在王小翠面前她们还会伪装,做面子活。
可轮到绿,那就是村里没出息、找不到老婆的混小子“买”来的媳妇,她们不冷落她就很好脾气了。
女人们东一句西一句说些逗趣的话,半点不提王红军当人家女人的面打人脸面的过失。
至于座上的男人,基本是醉了,没有清醒脑子的人,不提也罢。
做为大伯母的李彩丽,给自家男人擦完嘴,反身欲照顾着大侄子的媳妇。
“没有不舒服吧,估计是吃多了一时撑的,怀孩子本来就累,你还怀了两个,不要担心没事——”
有婶子闻言插嘴,“诶呦,谁家不想一口气怀两个,何况儿子女儿一次性都有了,李彩丽你就可劲说吧,故意刺激我们吧!”
绿听得懂她们这是粉饰太平,胃似乎越烧越燃。怀孕三个半月,这还是她第一次吐出来。
之前产检时医生还夸,说她头三月没吐少受了很多罪。要知道孕吐通常持续在怀孕五周到十二周之间了。
头三个月不吐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可此刻胃像烧起来一般,并蔓延烧上心,绿想做出平静的模样,而不破坏宴席都做不到。
因为她的心不允许。
又干呕了几口,终是皱着脸,咬着下唇,“我不舒服回房休息一下。”
主动起身离开这些人,椅子是长条椅,因她突然的起身还导致刚坐过来的李彩丽差点一个趔趄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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