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走,路壬立刻向前揪住江准领子!
「你疯了吗?你在想什麽!他可是……」
江准不带任何情绪,平静地问:「你害怕吗?」
路壬表情难看,瞬间被这句话堵得说不出口,他渐渐松开揪住江准的手,懊脑地按住脑袋。
「该死,我果然还是……!」
他极力压抑住满腔的情绪,最後才颤抖地说道:
「最开始,我们都以为犯人是副署长……後来才知道,原来他只是那个人的棋子,他也是被下药的受害者。」
「那个人曾经是我父亲底下的新人,他一直在伺机而动,最後用残忍的手段杀了他们……」
说到这里,路壬突然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江准伸出手想把他揽进自己怀里,他却反过来抓住江准的手,捏得很紧,紧得彷佛要将他掐碎,「不!你听到那个故事了吧?真、真正杀死他们的,其实是我……是我!」
路壬像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一语不发,只露出悲痛万分的神色,彷佛被割断喉咙的野兽,想哀嚎却喊不出声。
他希望江准痛骂他是个杀人犯、一切都是他的错!
「那时要不是我说想下来……要不是我吃了那个便当!」
就在这一刻,江准突然说道:「我知道,故事的结尾。」
路壬顿住,抬头看他。
江准直视着他,目光坚定不移。
「对我而言,你是主角,所以这个故事,一定是喜剧收尾。」
他把路壬扶起,让他面对着镜子,说的还是那句话:
「你不会输。」
不论是金影奖,还是那个人。
路壬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憔悴、悲伤、痛苦,和小时候的自己一样无助,活脱脱像个丧家犬……但,他怎麽会是这个样子?
这些年来,经历过这麽多、一切都挺过来了,你他妈怎麽还是这个样子!
镜子同样映出站在身後的江准。
对,还有江准。
这人甚至为了他,舍弃了长年以来一直追求的某样东西。
所以他不是发过誓,说自己一定会保护江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击败那个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护江准、保护那些重要的人,还有数不清的牺牲品……
路壬阖上眼,让一切思绪回归平静,最後他深吸几口气,再次睁开眼时,表情已经截然不同。
他只对江准说了一句话:
「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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