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我们在这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到你的别院?”
“大杂院人多嘴杂,乌烟瘴气。你爹脾肺不好,双膝又有风湿,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供他养病不好吗?”
她迟疑的望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见状又说:“它日你我成亲便是一家人,你爹就是我爹。我总不能让我的老丈人住在这种地方吧?!那得多叫人笑话。”
她低眉含羞撇了他一眼。“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怕我爹不愿意。你我毕竟还未成亲……”
“放心,我不搬过去。科举在即,我得留在家里苦读。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照顾你爹爹,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接你回来。”
柳诗诗笑着点了点头。“一切还得听我爹的,他若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他回道:“我知道,我自会跟他说清楚。”
马车一路朝东出发,出了城门越走越偏。柳诗诗不时拉开帘子朝外瞧,坐立难安。柳昂见了说:“既来之则安之,女人家的猜忌是最可怕的,要不得。”
近几日柳昂的身体大不如前,面容惨白,精神不佳。见他疲惫,柳诗诗也不愿多说。
直到天黑马车才在一处幽深的树林中停下。那时天色已黑,四周灰蒙蒙一片也看不清模样。屋内干干净净很是雅致。
驾车的马夫同他们一同住下,隔三岔五就会回城采办一些物品。有几次她想一同进城,都被他委婉的拒绝了。还有几次她提起承运,他也是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大略也猜到此事定跟她有关。
小屋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柳昂偶尔会在河边钓鱼,一坐就是一天。柳诗诗闲来无事就开始学刺绣,她帮孙承运秀了个荷包。宝蓝色绸缎上施彩绣,型似石榴。正面杨柳树枝,背面是李白的诗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她托马夫捎给承运,第二天一早他意外的出现在她面前。
许久不见的他消瘦了许多,样子有些疲惫。她问他吃饭没?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略带沙哑地说:“不饿。”
她看见他腰间挂的荷包,羞涩的催下眼眸。
那天奠是蓝澄澄的,万里无云。河水哗啦啦清脆的流淌,轻风吹过脸庞仍带些凉意。他们坐在河边的岩石上,彼此瞭望远方沉默了许久。
他问她:“在这住得惯吗?有不妥之处吗?”
她笑回:“都好,只是偶尔很想大杂院里的人。这里太过冷清了。”
他顿住,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忽然瞅向她问:“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会不会跟骆世沧?”
她一愣:“为什么这么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是说如果……”
她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假如你从来没出现过,我想也许会。”
他没接话,从腰间掏出一个翡翠玉镯地给她。“这是当年我外婆敖汉公主的嫁妆,后来她给了我娘。我娘去世后,好多东西都不知哪去了,只剩下这个镯子。”
她推脱道:“不,这太贵重了。你留在身边当个念想也好。”
他浅笑:“我又不能戴,放着也是放着。”
他帮她带上,打量了两眼。“你瞧,多好看。”
玉镯是均匀的翠绿色,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在阳光的照射下照呈半透明状。她自是欢喜,心里也清楚这便是二人的定情之物。
“诗诗,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相信我,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孙承运平日话很少,从来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柳诗诗直视着他,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半晌,轻轻点了点下颚。
那次到访,孙承运一连呆了数日。直至府邸的下人找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临走时,他还口口声声地说:“诗诗,我孙承运这辈子定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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