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吸血鬼一样咬着他的脖颈,他掐着她的下颚挣脱开。她挑衅的看着他,目光凛然,没有半分歉疚。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在装疯。”他压着怒火说。
她冲着他傻笑,舔着嘴角的鲜血。
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经得起现实的变故?在同一天,她失去了她的相公和她的女儿。鲜血在泥土中流淌,雨水拍打着幼小的身躯。她嘶吼着,痛苦像一条藤蔓紧紧将她围绕。可他,却连逗留的时间都不愿给她。
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誓言要给他幸福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入深渊,不留余地的将她摧毁,碾碎。她这一生都不会再原谅他。
她试图寻死过好几回,每一次都被死神拒之门外。孙承运说,她每寻死一次他便杀骆家一人,直到她们全部死去……
当死亡的权力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
他一次次掠夺她的身体,毫不在乎她的反抗。她用尖利的指甲划拨他的胸膛,用牙齿咬住他的肩膀,直到血腥流入口中,仍不肯罢休。她总说她要杀了他,总有一天。
每次清晨醒来,她睁开眼都会感到自己很虚弱。长时间的恐慌和失眠,让她的脑袋越发帝痛。有时候会出现短暂的空白,有时候会涌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偶尔,还会忘记自己身处在何地。
他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找了好几个大夫帮她看病。她看似配合,背地里却把药全倒了。因为,她找到了比杀他更让他痛苦的事。
她的病情越来越重,几乎已经很少清醒了。孙承运从不让别人照顾她,向来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到后来,他住在别院根本就不回家了。
恍惚中,她好似看到九公主来过几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清楚。
孙承运不在的时候会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一是怕她伤了自己,二是怕她逃走。她整天浑浑噩噩的,倒也没什么感觉。
过春节的时候,孙承运帮她打扮了一番。屋外还挂了一排红灯笼,喜气洋洋。她难得清醒不想搭理他,望着窗外的白雪发呆。他贴完福字,牵着她坐回床榻,拿着绳子又将她捆了起来。他说他要陪九公主进宫吃家宴,让她在家乖乖等着他。
她巴不得他永远都不要回来,哪还会等他。她扯脖望着窗户,斜眼吭叽着。
他还算有可取之处,读懂了她的话。把一个红木椅子摆在窗前,垫了两个垫子,还点了个火炉。临走的时候,还不停嘱咐说他很快回来。
如果没有九公主,她和孙承运会过的很好。如果没有孙承运,她和骆世沧也会过的很好。偏偏这世界上就是没有‘如果’……
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满眼都是白茫茫一片。她的眼皮直往下掉,精神又有点恍惚了。她听见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吱——吱——”声。一睁眼,一名少年愕然站在眼前,目光很不友善。
她没说话,因为她无法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幻影。
他看了她许久,直挺的鼻子冻的有点发红。他吸了两下,傲慢的问道:“狐狸精??”
她笑了。回说:“也许是。”
“要怎么做你才会把阿玛还给我?”他坦然的问道
“你阿玛?”她蹙眉看着他。
他顿了一会儿,挺着腰板说:“我阿玛是孙承运,额娘是九公主。”
“那你叫什么?”
“孙五福。”
“多大了?”
“过了今天就算十岁。”
“你怎么找到这的?是谁带你来的?”
“府里的下人带我来的,她们说你是狐狸精让我把你打跑。”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任人摆布呢。”
“那为什么我问什么,你都答?”
“……”
她含笑地瞅着他,难得心情如此的好。“能帮我找个人吗?如果她还活着,我答应你,把你的阿玛还给你。”
他思考了一会儿,表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骆嫣儿,她叫骆嫣儿……”她悠悠地说,眼皮一再的往下垂。
雪花飘到她脸上,缓缓融化,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水,仿佛就像是一朵半开半闭的睡莲。少年静静的看着她睡去,小心翼翼丹着瑞雪离开。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