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整件事,是‘刃’在一手操纵!”
荆轲点点头,“咱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可一直在调查‘刃’呢。”
徐默神色一变,“聂聂他联系你了?”
“巧了,你俩的信在同一天寄到。”
荆轲话音一落,徐默的小嘴就撅起来了,“哼!聂聂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你那时远在云梦,他在榆次,惟我在蓟都,再说谁知道你那时候要来啊?”他看了看穿梭在各个酒缸间的渐离,“等到邯郸的武林大会,我与阿聂另有计划,你先别跟渐离提关于阿聂的事。”
徐默虽一头雾水,也觉得这样对渐离不公,但她太熟悉这两个老友,所以既要顾及老友,又要不伤害渐离这个新朋友,就是依照所谓的“计划”。
等沁芳得到口信去老王酒家时,徐默已酩酊大醉,站在桌子上大吼:“轲轲,离离,你们,全…嗝…全他妈是老娘的,谁敢抢,老娘,老娘阉了他!”
“…”
“…”
“…”
沁芳赔了不是,扛着这个不省心的师妹回了客栈。待伺候好这位大小姐早已过了宵禁,白日繁华的街道彻底寂静,此夜无月。
突然,原本明亮的烛火熄灭了,寝室顿时陷入黑暗。
“沁芳参见右护法。”沁芳对着窗前时隐时现的黑影单膝跪地,轻声说。
一个沉郁的男声响起:“我怎么吩咐你的?为什么白遥非但没延续他的荣誉,反而身负骂名自尽?”
“启禀右护法,原本沁芳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先是与默默共同赴燕,引起江湖对此次乐会的重视;再是为白遥提供了‘忆苦思甜’。可是不知为何荆轲知晓了许多机密要事,这才功亏一篑。”
“荆轲?”
“是,不过单凭他应该没那么大本事,而且,他帮高渐离也没有动机呀。”沁芳柳眉一蹙,“属下怀疑,此事与榆次那位有关。”
话音未落,沁芳便能感受到对面男子身上发出的极为明显的杀气。
☆、田府
渐离醒来天已大亮,阳光刺得她双目略痛,也让她瞬间清醒。她跳起来摸摸自己,还好,衣服一件没少,应该没人发现自己的女儿身。
安下心来,她环顾自己所在的新房间——房间朴素,却一尘不染,书架上满满的诸子学说更可看出主人学识渊博,自己的筑好好儿的摆在案几上,窗前还摆了几盆兰花,整个屋子一派淡雅之气。
她揉揉昏昏沉沉的脑袋,隐约记得昨天一直喝到夕阳西沉,然后在新认的轲大哥的搀扶下,晕乎乎地进了一间宅院。
“渐离醒了?”
“啊,轲大哥?”
今晨阳光甚好,若烫金流苏般撒在洒在面前男子的身上。说真的,渐离已许久没这样久且这样认真地注视着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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