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苦中作乐的意味,却并不难受,就像枯井底淤泥中的野草,也能在每日捕捉那一瞬而过的阳光。
而心中窒息的闷痛,咳两声就好。
晚饭喝了一碗冬瓜汤,秦徵发了一身汗,张妈给他量了体温,退到了37度以内。
本以为年轻人生病好得快,只要退下来就是在恢复,哪里知道第二天一早,张妈发现他又在烧,还是39度。
照前天一样的药量,张妈加了退热栓,护理知识她在公司接受过培训,以前在雇主家也端屎端尿的照顾过病人,可秦徵坚持自己用药,张妈苦笑着摇头,我要有孩子只怕跟你一样的年纪,这有什么害臊的。
秦徵自己去卫浴间塞了退热栓,其实他之所以发烧,绝大部分原因是后边被伤着了,昨天用湿纸巾清洁还抹出了血丝,这个部位的伤太难为情,他没好找张妈要伤药抹。
跟昨天一样,傍晚烧退了,张妈夜里起来一趟,去楼上看看秦徵的情况,推开门就听到卧房里传出闷闷的说话声,她以为是关先生来了,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才听出是秦徵在说胡话。
惊恐的吼叫:“……你们别过来……恶心……滚!滚开!”
愤怒的咆哮:“你才是狗!你们都是狗!是畜生!”
绝望的低泣:“……他不会来的,他登机了……他在医院陪他的爱人……”
神经质的反复强调:“……忘掉他,对!忘掉他,忘掉他……忘掉他,忘掉……”
张妈听说过有演员入戏太深,此时听到的呓语,她更愿意相信是秦先生沉浸在戏里没走出来。
第二天一早,张妈找了那个跟她说过话的男人,“秦先生高烧不退,有三天了。”
男人皱皱眉,不悦道:“怎么不早说?”
张妈:“……”
没一会医生来了,照本宣科的听诊量温度,也没多检查,配了针剂给挂上,走之前给病人留了一支消炎软膏。
跟医生一样,保-镖们也是见怪不怪,关先生只交待了让他们把人看着,也没说大事小事都必须报备,人都有察言观色的能力,主人是怎么样的态度,下人相应的也就是个怎么样的态度。
谁也没想到,秦徵反复发烧的情况,一直就这么持续了七八天。
这七八天关昱礼在干什么呢,他什么都没干。
肖芹峥那他也没去,好好一人,谁愿意成天往医院跑啊,别墅那边他更不想去,比死气沉沉的医院还压抑。
他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糙老爷们能get到“压抑”这么高端的玩意儿,根本原因是他对秦徵的心态产生了变化,换在七年前要遇到这样给他甩脸子的小情人,老早踹他会老家解甲归田了,还留在身边找不痛快?
若说在这两三年,也是在相互冷处理,但操控权实际上还是在自己手上,虽说秦徵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表面顺从这一点让他不爽,但那小子心里暗暗较着劲儿,他还是有把握的。
较着劲儿至少表示秦徵对他的妄想还保持着原来的热度,只是换了一个接近的方式而已。
他完全可以理解为,秦徵也在成长,从以前那个明目张胆觊觎他的小蠢材,成长成了一个成熟理性,懂得以退为进的青年。
只是现在的情况,好像脱离了轨道。
他能清晰感觉到,秦徵对他的态度不再是欲擒故纵,或者是不动声色的挑衅。
而是排斥、漠视,甚至是恐惧。
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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