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疑心苏柄临有什么不可告人,那何鹿松的冤屈岂非无法昭彰?若真的苏柄临已窥天机,倒也不枉她往军屯走一遭、又历了这番凶险。
老朱头问完了经过,又看着阿弦道:“你的眼罩子,就是在那时候丢了不见的?那你一路回来没受什么惊吓?”
阿弦摇摇头,欲言又止。
老朱头道:“真是侥幸!但是这眼罩子丢了可有些麻烦,里头的符纸是那老和尚给画的,谁知道他如今去了哪里?还能不能找得到?”
阿弦见他一脸为难,张了张口:“伯伯,其实我……”
老朱头却又安抚道:“不过你不用怕,改日我去城外的苦岩庙问一问主持,怎么也要再讨一张来。这几日你就不要去那些容易出事儿的地方,尽量躲着些儿,知道吗?”
阿弦抓了抓眼:“伯伯,其实我觉着,我今晚上往回走,一路上都没看见那些东西,不是、不是侥幸。”
往常她绝不敢将眼罩摘下,就算戴着,仍能感觉那些似有若无的影子,时不时在身遭围绕,似乎在伺机而动。
而那次被袁恕己一撩,便让小丽花趁虚而入,幸而小丽花并没什么恶意,虽然让她吃了些苦头,却并无大碍。
像是今夜这样,一路坦坦荡荡大摇大摆地回来,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实在是异数。
犹如手持闲鬼退散群邪莫近的免死金牌。
老朱头诧异:“不是侥幸?那是什么?”
阿弦指了指柴房,口有些干:“我觉着、觉着跟那个人有关。”
老朱头张口结舌,瞪了阿弦半天,才摇头笑说:“好丫头,你学精了,为了能把人留下来,敢编这样离谱的谎话哄骗伯伯了?”
阿弦见他果然不信,忙分辩道:“伯伯!我说的是真的……”
老朱头叹道:“那好,我都明白了,这人既然这么有用,索性咱们就留下他,长长久久养在家里,养的他长命百岁怎么样?”
阿弦虽然想表示赞同,却也知道老朱头是在说反话,便悻悻不语。
老朱头不忍过分说她,便耐心劝道:“阿弦,你听我说,我方才仔细看过了,这个人啊……他不是本地人,也不像是个本分普通的平民百姓,他身上有一股……一股麻烦气,伯伯看的出来。你乖乖听伯伯的话,这种人咱们最好别去沾手,更不能招惹,知道吗?伯伯是为了你好,不会害你的。”
阿弦心头一沉。
最后老朱头道:“等他醒过来,就立刻打发他走。”
夜深,各自安歇。
阿弦躺在自个儿床上,却总是毫无睡意,心神都好似被柴房里的人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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