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回来呢。”小咏说。
“哦,没事儿,不重要。”我说。
JP过来了,坐在我旁边,喊着问我:“你们在说什么?!”
我不是早就制订好跟他的战略了嘛,我不是早就说要好好待他,然后把法国友人欢送走吗?我就笑嘻嘻地喊着回答:“谁选的这个地方?挺好的!”
“你喜欢?!”
“嗯!真棒!”我向他双手竖起大拇指,“非常喜欢!”
他很高兴,“我也是!”
除了东南亚歌手、艳舞女郎,满眼挤在一起跳舞的老外和国内潮人,还有肠子一样调酒的玻璃管子之外,这种夜店也有些别的东西看。
洗手间外面休息室的墙壁上覆盖着红色和黑色软软的壁布,还有硕大柔软的沙发,锃明瓦亮的镜子,当然了这些东西在哪里都能看到,有趣的是在那里坐着的站着的一排排年轻好看的女郎,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神空洞,穿着艳丽却廉价的裙子,以一种开放的姿态待在那里,不唱歌,不跳舞,不喝酒,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的剧情很寂寞(2)
周旋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男人,用青春赚些钱财。
我觉得这是城市生活中一些不可避免的热闹元素,但是当我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我越来越觉得不舒服了。
我回到位子上,JP问我:“玩不玩骰子?”
我说行,就跟他玩了几把。
其实他解释的规则我根本就没听懂,是输是赢我也不知道。
忽然我收到一个短信,来自那个医生,他说:你的书我在网上看了,写得不错,是真实的吗?
他说的是我那个口味颇重的小说《翻译官》,我马上回复:工作经历是的,生活经历创造的比较多。
JP:“该你了,Claire。”
“好的。”我拿过来就掷。
玩了几把之后我问他:“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呢?”
“等一会儿歌手会唱生日歌,大约到那个时候吧。怎么你有什么安排吗?你明天上午没有课吧?”
“没有。”我说,“可是我有一点累。”
JP没说话,有一次我说我有一点累,他马上送我回家的。
忽然歌手开始唱生日歌了,我心里想我还真厉害,想什么来什么,可是喷焰火的蛋糕被送到另外一张台子上去了,我的眼神也飘过去了——还有别人过生日,给我气得够戗:这帮人没有别的地方去了是吧?都一块儿扎堆过生日干什么啊?烦不烦?
我和着JP去舞池里面蹦了一会儿,回到座上吃点水果喝点酒,又玩了好一会儿扑克,生日歌又响起来了,我心里想:这回应该是给JP唱的了吧?结果我又眼睁睁地看着喷焰火的蛋糕被送到别的台子上去了。有个瘦子过生日,身边围了一群人一边鼓掌一边笑,我看着更生气了:本来身体就孱弱,你还学人家在夜店里面过生日,过夜生活,你长那个体格了吗?
又不知道要等多久,JP拿着扑克说:“我还知道另一种玩法。”
我把手机拿出来了,“哎,我得接个电话。”然后我就离开座位了。
打来电话的是那个皮肤科的医生,跟我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我问他:“你在做什么啊?”
“准备睡了,明天早上有手术。”
“什么手术?”
他笑一笑,“给一个小孩子做手背植皮。”
我得说,他对工作虽然只是简单的说明,连一点描述都没有,但是让我觉得很敬仰。
“你呢?你在干什么?这么大的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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