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张小小的信纸从拆开的信封里拿出来,看见上面写了几行字:
我们相处的时间短暂,但是我非常愉快。
一路的旅行,我都在思念着你。
即使回到家里,也是如此。
我等待着再次与你见面。
我想要知道我们的故事会怎样继续……
话说发达国家还是有些发达的道理的,老外做事儿还是讲究效率的,我跟他上个月认识的,大哥在这封信的最后居然就画上了三个好像篆文一样的符号:
我爱你。
我爸爸在客厅里叫我:“老二,你过来一下。我们有话问问你。”
我手里拿着这封信眯着眼睛想:大哥,为什么不愿意写法语呢?为什么明明不会也要在最后拽中文呢?法语我也是看得懂的啊。
显然你不知道我爹妈是干啥的,这下你可给我找麻烦了啊。
我拿着信出去答话。
有没有一个标准,两个人要相处
像我这种到了二十七岁仍跟父母亲住在一起的人,占了不少便宜也有很多麻烦。
我的工资都是自己攒着自己花的,平时吃饭还有日用品都是我妈开销,跟朋友出去逛街还有买衣服的钱以及上下班的打车钱我得自己拿。有时候水电煤气账单来的时候,就是我妈每两个月最不高兴的时候,我也做一做姿态,拿出五百块钱来跟我妈说:“呶,给你,姑娘赞助你了。”
她可高兴了。
当然这笔钱不能白花,我看上什么大件又力不从心的时候,这账还是得要回来滴。
我最喜欢上面有毛毛的衣服,记得第一件貂皮外套就是从我妈手里弄下来的。那年秋天她跟我爸刚好补发了大约不到两万块的工资,家里换了一个吸尘器,还剩下若干,我就惦记上了。有天晚上躺在我妈的床上叹了几口气,我说:“哎呀……”翻了个身,又说,“哎呀……”
我妈:“怎么了?平白无故叹什么气啊?”
我:“看上件东西,舍不得买。”
我妈:“什么啊?说来听听。”
我:“……还是算了。”
我妈:“要说就说,不说滚出去。”
我:“想要件白色短裘皮。毛色好一点的,打完折也得一万八,不知道当买不当买……”
我妈她有两块心病:年轻的时候她长得像袁立,又有点像殷桃,总之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姑娘,可惜一来家里没钱,二来一直穿制服,脱了军装穿警服,整个青年时代就没有打扮过,一直深感遗憾,此心病一;心病二是我姐姐十岁时,一个伯伯从日本带回来一件能两面穿的挺时髦的羽绒服,太金贵了,每年过春节的时候我妈从箱子底抽出来让我姐穿上臭美一下,抽了三年,臭美了三次,衣服终于小了,而且在小之前,里面的羽绒长毛了,我妈无尽懊悔。所以我姐和我长大以后,只要不太离谱,我妈总是鼓励我们俩在身材允许的范围内尽量穿得好一点。
我这几声心疼钱的叹息可让我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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