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的语气苦涩,情绪颇为低落,“时宇说,如果我继续和他纠缠下去,非要和他在一起,他就不做手术了,就这么听天由命算了。”
我沉默少顷,安慰道:“他也是心疼你,因为爱你才不愿意你跟着他。”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难受,越难受越放不下。”
她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世间万物,单一个“情”字就带来数不尽伤人的痴缠苦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安慰她,事实上,我自己好像也不懂爱情了,一句“我爱你”,在爱情里,轻如飘雪,我们原以为重要的,在各种困难和蜚语流言之下,几乎不堪一击。一时间,电话两端的我们都安静下来,我想了很多,思绪仍是白茫茫混沌一片。最后还是她先开的口,转移了话题。
“别说这些烦人的事情了,你跟临深进展不错吧?”
我怔了下,继而笑着说:“当然啦。”
我的心里不是不烦恼的,可向现在的酒舒倒苦水,未免太自私了。
“那就好,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能得偿所愿。”
我听得出她是真心祝福我,一个从未像此刻这么强烈地要挣扎出来的念头终于破土而出。杂物间的白织灯发着幽幽亮光,我鼓足勇气,说出自己一直想说而没说的事:“姐,我想坦白一件事,你……还记得你结婚那天穿的那双婚鞋吗?”
她没回答,可我知道她肯定记起了那双不翼而飞的高跟鞋。心脏剧烈跳动了几秒,我闭了闭眼,才继续说下去:“对不起,那双鞋是我……偷走的。”
那天,婚礼结束后,我陪着酒舒回了她和郁临深的新房,同去的还有两方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我隔着人群看着他们,心里又疼又麻,心脏难受地仿佛随时会蹦出来,我只有抚着自己的胸口,才能保持正常的呼吸频率。最后大家一个个地走了,新郎去了客厅,酒舒去了洗手间,而我,留在了他们的婚房里,视线被那双被主人踢到门边的红色婚鞋吸引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走近它们,弯下腰,捡起来,塞进自己大大的单肩包里,没有一点迟疑。
酒舒回到房间,跟我抱怨婚礼的麻烦和难以忍受,在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失去感觉,她说什么,我听着都是炫耀。她好一通抱怨,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那双不见了的婚鞋,而我竟然一点不害怕她发现拿走写的人是我,可又并不能如释重负,相反,内心不堪重负,双腿也沉重地像绑了两块大石头。
好不容易找了借口离开新房,我穿着自己的高跟鞋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确定自己身处一条偏僻陌生的街道上,周围再不见别人,才敢取出“赃物”,给自己换上。鞋小了一码,挤脚挤得我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皮肉被磨掉了,我还是不愿意脱下来。反反复复想起的,都是郁临深给姐姐穿上这双高跟鞋时的场景,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小偷,偷的还是亲姐姐的婚鞋,过后的日子,它无疑是我无法摆脱的阴影。这么久了,除了那一天,我再没穿过,但我知道,它一直存在,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我有的只是做梦的权利。可不管怎么样,哪怕酒舒的婚姻只是一张纸,没有实质意义,我依旧欠她一句道歉,也欠自己一个交代。
“阿媚,“长久的沉默后,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你说对不起,那我就说没关系。现在那双鞋是属于你的,它……本来就该属于你,以后不用再为我愧疚了。”
我抚摸着这双表面闪着细小碎钻的红色高跟鞋,听着话筒里姐姐柔软的呼吸,终于可以原谅曾经那个不光彩的自己。
☆、9-4
每到星期一,我都要费比平时多好几倍的力量才能把自己从床上扯起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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