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的花瓶,只不过是以起装饰作用的洗笔池。
虽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一时手滑把这玩意儿给打碎了,但好像又不是不可能。
梅真人扫视房间一圈,什么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发现,再看看宫九身上的衣服,也非常整洁。
宫九就八风不动地坐着,任他打量。
这房间中唯一的打斗痕迹是寒梅留下来的毒针,不过刚才都被九公子顺手将针给抹了,这时候就算是找,也找不出什么花样。
九公子并不喜欢留下把柄。
梅真人道:“特殊时期,万事小心。”
宫九道:“好。”
只要他想,便能将戏演得很好。
在场似乎只有陆小凤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连金九龄都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梅真人道:“走吧。”
他非常疲惫,就好像下一秒便会倒下,但一口气却强撑着他。
垂垂老矣的梅真人,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武当派。
既然没有出事,再呆在别人屋里就很不礼貌,人怎么涌进来,就怎么鱼贯而出,所有人似乎都对宫九的一套说辞没什么意见,除了陆小凤。
他还是将信将疑。
将房间中的一切收入眼中,整洁的被褥,干净的墙壁,因为风吹而微微开合起的窗面。
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说有问题,就好像是这里的床铺太整洁了,一点都不像是用过的。
这好像很正常,因为西门吹雪也这样,在外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床铺,因为他觉得脏。
或许眼前人也是一样,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陆小凤总觉得自己忽视掉了什么。
那是很微小,很微小的一个细节。
他究竟忽视掉了什么?
等到所有人都出了房间,便只留下宫九一个人。
他坐在椅子上,露出了一个非常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微笑并不能让人感到欢欣雀跃,只能让小孩子半夜啼哭。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九公子的窗户也实在是太肮脏了一些,与他爱干净的生活习惯形成了鲜明对比。
玉罗刹的儿子?
他想到寒梅的说辞,只想发笑,他也确实是发笑了。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玉罗刹的儿子。
在不同的房间中,有人与宫九的反应完全相同。
不不不,他的反应比宫九还要过激许多。
如果说怒火可以形成实体的火焰,那玉罗刹的火焰便能烧毁整座武当山。
他在不小的房间中走来走去,来回踱步都无法发泄他心中的怒火。。
玉教主道:“他竟然把那什么阿猫阿狗当成是我儿子!”
这已经是非常地气愤了。
玉罗刹想到自己贴在墙边上听见的两人对话,差点来一出现实中的怒发冲冠,一脸怒容,嘴里喋喋不休道岂有此理。
早在寒梅壁虎似的贴在天花板上时,玉教主就在屋子外的墙壁上等着了。
说来不雅,他偷听的姿势,也实在是和壁虎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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