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禹稱嘴角略微往上抿了抿,偏过头来,眼睛略微张开一条缝,透过金框眼镜斜睨了余响一眼:“你没看到老爷子当时恨不得拱手给我的样子吗?你以后,少吃点女人的口红,脑子容易变笨,这么简单的心理战术都看不透了?”
说完就又把头偏了回去,眼睛也随之再度阖上:“这股份我拿来可以卖,有钱进账我哪有理由拒绝?我看你那二叔就不错。”
“你!”余响气得想摔方向盘,罢,罢,是他看不清形势,今儿这鹿禹稱怕是遇到大事儿了啊,以往几次讲座被女学生缠住,他调侃起来,也没见他这么生气的。想到这里,余响又开始有些幸灾乐祸起来:这丫,怕不是给女学生强抱强吻了吧?或者更劲爆?哎呀呀,那可就……
似乎感应到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鹿禹稱抱着的手臂作势一松,余响瞟了瞟前面的纸巾盒,马上正襟危坐好好开车。
十分钟后。
“到了。”余响把车子停稳,侧过头来看他。
鹿禹稱慢慢睁开了双目。他适应了一下,往窗外望了一眼,跟着皱了皱眉,抬手把手中的眼镜丢给前面。
余响条件反射地接住了。他有些奇异地左右看了看,一面随着他慵懒的步伐下车落锁,一面开口问他:“哎你什么时候近视了?还搞个这么老派的眼镜……”
鹿禹稱双手插兜,深吸了一口郊区秋来的气息,闲闲的目光瞥了过来:“我的视力,你再站远一些,也能看清你衬衣第二颗纽扣下方的细微褶皱,很明显,是被女人抓的。”
“哎!”余响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一下,还愣是不信地抬手抚平了一下,然后隔着距离瞪着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鹿禹稱:“你怎么……”
“本来我还不确定,”鹿禹稱微微挑了一下眉,抬手点了点他,“你的眼神和反应告诉我,我是对的。”末了,他还补了一句忠告,“下次,记得提前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和反应。”
接着他转过头去,自言自语般,颇有几分生气又无奈地说:“我之前向上面投诉说,讲座学生们拍照录影的太多了,影响我心情,学院发回来了建议,让我自己做派成熟一些。”这算是对眼镜一事的解释。
余响扯了扯嘴角,有些想笑又拼命忍住了。低头看了一下指尖捏着的那个金丝边眼镜,不忍告诉这个年轻的教授一个事实:可能戴上眼镜的他,对现在的女学生才是一种更致命的诱惑。
这些话他从不同鹿禹稱争论。跟这种理论储备高破天际,实战经验却低到尘埃里的零情商高智商天才争辩问题,只会让寻常人累死气死而已。
哟,不过……今儿大天才这语气这听着,火气有些大,怕是被那些小朋友惹得不轻啊。也是,让他这种掐着秒表计时收费的非人类物种滔滔不绝地对着一群于他而言智商不在一条线的庸庸之辈讲话,还要被围观被提问,没有当堂暴走真的已经很给面子了……当然,余响不知道的是,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
余响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把车钥匙抛给鹿禹稱:“我明儿得去J省开会,这会儿刚好去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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