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一个给他背锅!王二麻心头火起,也知自己死罪难逃,索性破罐子破摔,把那骗他的人连带穆谦穆宵一通好骂。
在他不管不顾后,可谓是彻底放飞自我,骂人的话也非一个难听就能概括。像“□□,贱人”这类词还是轻的,更多不堪入耳的词都能上升到人的祖宗十八代甚至生殖器官上。简直耳不堪闻,叫人听了无法忍受。
穆谦根本没听到这么粗野的骂人方式,一时之间有些讶然。而且王二麻骂人时语速极快,不能完全听清他到底在骂什么。穆谦皱着眉头,在清除的听到穆宵的名字后面跟有“□□卵蛋”这四个字后,抽出其中一个羽林军的弯刀,毫不手软,半点不见犹豫地砍向王二麻。
霎时,血流如注,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王二麻一通乱哇哇的惨叫。
穆谦面不改色收回弯刀,接过羽林军递来的手帕把手擦净,冷声道:“既然嘴巴这么恶毒,那还是没有了的好。关起来,择日斩。”
王二麻被羽林军拖下去。房间里蜿蜒出一条血路来。
房间里还弥漫着血腥气,穆谦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散去满室腥味儿。窗外的临安天色极好,碧空如洗,视线所及的地方连一片云都看不到。穆谦看着这不可多的天色,微微出神。都说暴风雨来临前,总归是平静的。而今天色这般好,好到他都忘了这天,是快变了的。
第63章第六十三章
王二麻问斩那天,有探子来报,那封信,日兴国国主终是收到了。他们要一个交代,穆谦便延了王二麻的死刑。过了十日,日兴国国主亲临临安,穆谦言出必行,命刽子手千刀万剐王二麻以给日兴国国主一个交代。这还不算完,穆谦为表诚意,言说必找出幕后主凶,活祭莫干亡灵。
穆谦话都说到这份上,日兴国国主也不好过多追究。两国交往,讲求一个“礼”字,既然穆谦做出了保证,他若执意追究下去,双方都难看。更有,莫干虽说是在临安出事的没错,但是他是受自己的旨意来到临安做的这个交流。如果真要说道起来,他身为国主也是有责任的。所以,既然说不清,那还不如各退一步,也好过撕破脸皮令双方都难看。
涑溪死寂了几日,在一日的下午,突然提刀去找了穆桓止。那时穆桓止正关了门脱了衣服检查身上被沈哲成一章劈下后留下的如今来看已经不是很明显的掌痕,检查妥当,正欲拉衣襟时,听到扣门的声音。穆桓止边系衣服边对着门外喊:“马上就来。”
开了门,却是一柄软剑直抵喉间。穆桓止微微侧颈,剑尖立时进一寸,穆桓止脖颈出立马被划出一道血痕。穆桓止皱眉看着涑溪,问:“你这是干什么?”
涑溪抬了抬下巴,“进去说。”
穆桓止不太想。在外面站着好歹来个人能立马看见,进了屋,那就可是任由涑溪为所欲为了。涑溪见他踟蹰,剑尖又往前推送一分,“我耐心有限。”
穆桓止算是领会到了涑溪一言不合就让人见血的本事,他略一思索,道:“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把剑撤了,我就进去。”
涑溪一言不发,两人静默片刻,到底是涑溪撤了剑。穆桓止说到做到,在涑溪撤剑后,慢吞吞地进了屋。门被涑溪在背后一掌拍上,穆桓止回头看了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左手擦了擦脖颈上的血迹后,问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涑溪把剑一圈一圈卷回手腕上,眼睛紧盯着穆桓止,问:“你究竟是何人。”
穆桓止心里“咯噔”一声,心下有些慌乱,在听到涑溪这么问之后,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但转念一想,既然涑溪这么问了,就说明他也是不确定的。所以心里虽然慌乱,但面上好歹是保持着镇定,他装傻反问,“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涑溪看着他,眼神冷的能结冰,“是我在问你。”
穆桓止有心拖延时间,笑嘻嘻地道:“我知道啊,但就许你问我,就不许我问你啊。”
涑溪冷声道:“一张嘴倒是擅诡辩,你说,我要是让你再也发不了声,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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