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身旁的触摸屏上出现了可供选择的图标。
“一共就一个选项,还搞了这么个登陆空间出来……这家公司是在暗示今后还会推出很多游戏吗……”封不觉心中这么想着,手指点了一下屏幕上唯一的游戏项目——惊悚乐园。
【登陆本游戏的玩家年龄需达十六岁以上,本公司不建议患有心脏、精神疾病,或有相关病史的用户接触该项目。】
这句话在屏幕上显示了出来,而且系统语音又重申了一遍,随后那屏幕上出现了三个图标,一个是“确认登陆”,另一个是“取消”,在旁边还有一个十分醒目的链接选项“相关免责声明”。
“精神疾病吗……”封不觉自言自语道:“还是看看比较好吧。”他选了第三个,屏幕上立即弹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条款,看一眼右侧的滚动条就知道这篇免责声明冗长无比。
一般人在玩游戏时,看到类似的协议或者说明,八成是直接关掉,或者就是扫一眼,拉到底,点个同意。
但封不觉,不是一般人……
他今年二十四岁,推理小说家,爱好是在别人问他职业时恬不知耻地自称“艺术家”或者“大文豪”,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还是先来说说他的异常之处。
首先,他玩这个游戏的初衷,是为了“治病”,当然了,这病绝对不是网瘾,而是实实在在的疾病。
大约在两个月前,封不觉突然发现自身产生了某种异常,他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终于确认,自己失去了“恐惧”这种情绪。
无论多恐怖的声音和画面,都无法刺激到他,他没日没夜地看恐怖片和恐怖小说,并试图用想象力来配合着自己吓自己,结果根本没用。仿佛脑子里有某扇门关起来了,他明明很清楚哪些是恐怖要素,也完全明白恐怖片里吓人的点在哪儿,但他就是感觉不到害怕。
于是,他去了附近的医院。这不去也就罢了,一去果然查出了大问题。磁共振显示他大脑中有一块模糊的阴影,就在杏仁体附近,不排除肿瘤的可能。
后来,封不觉去了三四家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医院,竟然没有一家能确诊,提出的治疗手段倒是五花八门。在做了无数的检测,经过N位名医的N次会诊后,封不觉基本明白了……这个病,估计是要载入史册了,作为患者,要考虑的事就两件,第一,这病的命名权该交给哪位医生,第二,死后是否把大脑捐献给医学实验,也算为科学领域做出点儿贡献。
两个月过去,封不觉脑部的阴影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恶化,也没有缩小或消失,身体其他各方面完全正常,甚至很健康。他考虑一番后,干脆就拒绝了治疗,直接出院了。
既然丧失恐惧是唯一的症状,而且也没人能说明白他究竟会不会死,或者多久才死,那就听天由命吧。
某天,封不觉偶然地看到了惊悚乐园的内测广告,当时的广告词是“突破传统的游戏模式,让你置身绝望、惊愕、如影随形的恐怖之中,感受前所未有的游戏体验。”接着,他就查看了这款游戏的设定说明,还看了一段制作精良,号称吓尿过小孩的宣传片,并注意到了那条“购买新款游戏舱,赠送内测帐号”的链接。
所以,虽然看起来匪夷所思,但封不觉进入这游戏的目的不仅仅是“玩儿”,更主要是想“被吓”。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也许在这种身临其境的恐怖洗礼中,能刺激自己找回恐惧的感觉。
当然,光是具备这种奇葩的精神异常,只能说明封不觉是个病人。说他不是“一般人”,不止是因为他的脑部肿瘤。因为在得这病之前,他就与众不同,用某地的方言来说——怪咖。
封不觉的古怪之处很多,虽未到强迫症那种程度,但大部分都很令人费解,这里先说一个:阅读癖……
他对于阅读的渴望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比如说,他会把洗发水包装盒上的那些字看一遍;又比如,家用电器的说明书,他竟然能一字不差地从头看到尾;还有更惊人的……就连新衣服上剪下来的标签他也不放过。
只要某件东西或某个人会跟封不觉产生利害关系,他就会本能地收集与其相关的一切信息。而且他并非是不过脑子地随意读一遍,他还有着惊人的阅读和记忆能力,虽然不及古人张松那种过目不忘,倒背如流的水准,但只要是他看过的东西,哪怕过了很久,也至少能记起六成。
“嗯……和其他游戏的协议差不多嘛。”封不觉花了两分钟就把那好几千字的条款给看完了:“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第六段的那几条吧……”他略微低下头,用左手托住右手的手肘,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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