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每到夏天啊,大家在教室里坐着,就跟被捂在烤箱里似的,。
她也总是会蔫蔫的,可是每次回头,都能看见郁子聚精会神,勤奋好学的模样。
旁边就坐着个学习小标兵,她自然也就羞于偷懒,就跟着郁子脚步前进了。本来只对语文课感兴趣的庆安,对待其他课程的态度也变得认真了不少。
夏天,大概就是当吊扇旋转时,书页和试卷翻转时带出的油墨味道吧。
不,不止。夏天,还是下课后郁子一个箭步冲到小卖部,买回来的七个小矮人冰糕的味道。
你吃粉色的,我吃绿色的,虽然吃进嘴里都是糖精和色素,但却真的是甜到人心尖儿颤。
前面的黑板上方,仍旧有着“博学敏思,立志共兴”几个字。
后面的黑板上,则画着主题为“欢度国庆”的黑板报。
黑板报啊,她和郁子两个人也和宣传委员画过好多期。
说起来,因为庆安字儿写得好看,郁子画儿画得好看,所以,她俩还因此被人戏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来着。
年少的她们握着五颜六色的粉笔,踩着板凳,写错了画错了有时候也懒得用擦板去擦,直接拿手掌去抹掉。
于是,每次出黑板报,两个人手上都会沾满粉笔灰,然后开始玩闹,拿手往对方脸上蹭。
打开手机的系统相机,庆安对着教室拍了几张,之后转身,下楼。
离开学校前,她还对着学校的老教学楼也拍了好几张。
另一边,郁友宁已经收工。
将拍好的照片导入电脑,标注好名字,再按日期分好类后,她双手交叉搁在下巴底下,注视着屏幕发呆。
想到听语刚刚发的胶卷图,她现在有些矛盾。
对方应该就是庆安吧。
一想起庆安当年的质问,她就觉得有些闹心。但是,一想起曾经的美好回忆,她的心情就又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说实话,第一次遇见庆安时,郁友宁是没打算要和庆安成为朋友的。
因为庆安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太古怪了。
不爱说话,总是神情冷冷的样子。而郁友宁往日结交的朋友,都是属于充满活力热情的。
直到某件事的发生,让郁友宁对她的印象产生了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变。
那天,学校有个男生跳楼了。
当时一下课,班上就炸开了锅,就有一些同学聚在一起就着那事儿聊八卦。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但是太过了就让人觉得很烦,所以郁友宁烦得都戴上了耳机。
“他为什么会跳楼啊?”
“可能有病呗,心理有病又不去治,就去跳楼了,自杀的人会下地狱的咧。”
“他死了没啊?”
“没有。”
“哇?居然没死?厉害厉害,小强啊!”
“楼层比较低。”
“有没有谁知道他摔成啥样儿了啊?不是有人说脑花都出来了么?怎么还会活着?”
“没有吧,我听说的版本没说脑花都出来了啊。”
“我去,脑花出来了都死不了?命可真大!”
这时,庆安突然将课本立起来,大声朗读:“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
这是鲁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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