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了半个盖头,和从前那兴致就不太一样,有些懒得动针线,好好一副盖头,绣了小半年,好容易快绣完了,手指头扎破了,就放下了。奴婢也劝着,再重新绣,花绷子都弄好了,乡君也只是看看,也不说要绣的话。”
赵峥心里,不由得猛地一沉,他捏着一个茶盏,一用力,茶盏被捏得粉碎,也不见他手上有什么伤,倒是把苏姑姑吓了个够呛。他如今这样子,是怒到了极点。
姚姝烧得昏昏沉沉,服了药也不见好,只觉得全身都很难受,脑子里一片浆糊,好容易听到一个声音,很熟悉,低沉,听在耳中如同仙乐,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她的手也被那人握在手中,听那声音很着急,她想应一声,也做不到。
屋子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光线明了暗,暗了再明,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灌了好几次药,沉沉地睡了一觉,流了很多汗,身上轻了许多,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人,胡子拉碴地趴在她的床边,她认了好久才认出这人来,声音沙哑,喊一声,“表哥!”
“遥遥!”
赵峥是等了多久才等到她清醒过来,沈医官给她把脉之后,都在摇头了,那时候他到底有多怕?他甚至觉得,要是没有了遥遥,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生活里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希望。
他总算是等她醒了过来,他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以后别这么吓我了,好不好?求你了,遥遥,别这么吓唬我了!”
“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只求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傅姚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豫章也是泪流满面,被傅尧俞和傅钰拉了出去,一家人都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119.第119章
她这是心病,服药都不管用,要说有一味药能治,也只能是赵峥了。
都以为,用情最深的那人是赵峥,谁能想到,姚姝对赵峥这份情,竟是深到了这份上。
傅尧俞等人心知,这样不好,可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却也不用担心,只看赵峥那样子,也知道,他是把姚姝同样放在了心上,姚姝昏迷三天三夜,他自己胳膊上还有伤,在床边上守了三天三夜没合眼,人都像是老了五六岁。
姚姝醒过来之后,又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赵峥一直住在双溪馆,哪里都没去。他之前因受了伤,也没有去上朝,前后两次受伤,皇帝许了他快半年的假,他每日里陪着姚姝晒太阳,作画,读书,习字,也不拘什么,好玩就好,倒也过得畅快。
一晃十多天过去,傅钰见姚姝已经大安了,就不想留赵峥在府里,三番两次旁敲侧击,让他回府去。赵峥的确也不能在侯府长住了。午后,他歪在南窗下睡午觉,姚姝靠在他身上小憩。
她醒了之后,话很少了,却黏赵峥黏得更紧,让人看着心疼。
赵峥握着她的小手,莹玉一般,白皙,滑嫩,轻轻地捻她的手指头,他也清楚她的心结,一如他在安州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会担心,会焦虑,时时刻刻会担心,回来了,听到她已经被许了亲事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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