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刘挽的声音有丝哽咽,他抬起头,看见叶邵夕的双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他没有回答他,只是对外界的光线和刺激变得越来越微弱,一直到慢慢失去反应,就像是要长时间处于严重的休克状态一样。
“不好!”刘挽一惊,忙试图要唤醒他,“邵夕!邵夕!你醒醒!你不要放弃!你不能放弃!你听见了没有!?”
刘挽见他如此,顿时有老泪哗哗泛上,汹涌地溢出了眼眶。
“邵夕,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苦,可……你有想过我吗?……我一个老人家,背你走到这里,你说,我为的是什么?”
刘挽一闭眼,顿时有老泪哗哗泛上,汹涌地溢在了他的眼眶里。
“你对人世没有眷恋了,你不想再活着了,那好,我不为难你……”刘挽说着顿了顿,一抬手,很爱怜似的梳理上他的鬓发,语气变得压抑而痛苦,“可你要知道,我心里的痛,并不比你要少一分。”
“其实在我眼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孙儿了。你看着你的亲生儿子死,和我看着我的孙儿死,有什么不一样?”
刘挽发现他的鬓丝中,竟生生地被催出了好些白发,顿时心又疼了疼。
其实人的生之乐趣,总是大于死之哀愁,但若一个人对活着的乐趣视而不见,一心所想的,皆是种种压抑,沉痛,苦闷,悲伤到无法自拔之事,那么别人也只能替他长叹一声,为他的执念……而别无他法了。
刘挽懂得,但却不想放弃。他知道他听得到。
“邵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不懂。”
“还有我那尚来不及看一眼人世的曾孙,我一个老头,要送你们两个人,我都能硬挺过来,为什么你就不能?……”
刘挽低头,看见他双腿间的羊水,还在汩汩不断地向下流着,几乎浸透了他腿上所有的绷带。
“我养了你娘十年,却养来了一生的愧疚,是我害她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邵夕,我老了,该入土为安了,可我不想就带着这么一生的愧疚死去。”
“邵夕,你若是死了……我就连最后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仔细地为他梳理好鬓间的头发,却又不敢替他拔除夹杂在其中的那些白色的,生怕弄疼了他。
“我此生唯一的希望,无疑是希望能在死后,与曼殊,还有你娘,三个人合葬在一处。”
“这样,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终于是一家人了啊……”
刘挽说罢叹了口气,双泪从老眼中,缓缓流下。
“可我这个愿望,终究是要落空了么……像我这种老乞丐,终要是落得横死街头,无人收尸的下场吗?”
刘挽说完,见叶邵夕眼帘一颤闭上,过了很久后,才又缓缓地睁开。
只不过,他虽然有些反应,但也只是空空地望着洞顶,静静地望着,没有悲伤,面目平静,就好似早已没有灵魂。
刘挽见状,也不再勉强他,只好掏出自己的随身刀具,为他剖腹取子。
没有麻醉用的五石散,那对身体也不好,刘挽便没有用。他本来还以为,在他为叶邵夕剖开腹部,取出胎儿,再割断脐带的整个过程中,他至少会遵循着本能痛哼一声,抑或强忍着痛楚颤颤发抖的。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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