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男子察觉,她也不是住在这里的人。
“请姑娘帮我照看妻儿,我去劈柴。”
他端着火盆就出去了。
他的小孩爬过娘亲的身子,指着孟九对他的娘亲道:“姆姆,大熊。”
卿卿见女子眼睛上缠着白条,是个瞎子。
她第一次见到瞎子。
“我这里有狗,不过你们不用怕的,它只是长得可怕了些。你饿不饿?我这里有肉干可以吃。”
“我不饿的...只是我家麟儿一天没进食了,劳烦姑娘给他些吃的。”
卿卿想,哪有儿子没饭吃,父母有饭吃的道理?这小孩饿了一天,那他父母肯定饿了更久。
“我这里有米的,等你丈夫生好了火,可以煮米汤。”
聊了一阵后,卿卿知道了那男人叫呼延徹,女子叫木兰,但匈奴人的身份并不光鲜,故男人便随着女子姓木,他们的孩子叫木麟。
比起蓝蓝两岁大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就像个瘦猴子。
等生起火,煮上米汤,天已熹微。母子已经熟睡,卿卿把仅剩的几块肉干也拿过去给呼延徹:“这个在汤水里煮了比较好吃。”
呼延徹见她一人一狗在深山里,疑心道:“姑娘是何人,为何会独自在这深山中?”
卿卿虽收留这一家人,却绝非没有警惕心。霍遇原本就是要把她发配到一个不见人烟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这里连鬼怪都不肯问津,这个男人却带着妻儿出现,他才奇怪。
“出关入城的路都在东面,这里没有官道,你们走错路了。”
呼延徹把肉干扔进汤中,打量着卿卿和她的狗,卿卿觉得他无礼,端走粥就走人,孟九哈着气,跟在她身后,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那对夫妻倒也恩爱,妻子病重,男人就把所有食物都让给她。中午时她疼得厉害,男人只能干着急。
卿卿问:“你妻子到底怎么了?”
男人沉默了一阵,颓败道:“我也不知道...她生了孩子后身子一直不好,我不知道...”
木兰疼得满头是汗,卿卿看了也难受。她儿子瘦比枯枝的手指抚上他母亲的额头,奶声奶气道:“姆姆,不疼。”
木麟这一句话,让卿卿觉得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下,开始刺痛。这一句唤起她对母亲的记忆,母亲逝前,也是遭遇了这样的病痛折磨。
卿卿道:“你把你妻子的症状告诉我,我去大夫那里问问。”
呼延徹看了眼痛苦的妻子,对卿卿道:“可否出去说?”
谁知一出门,呼延徹“通”地一声跪在地上,卿卿愣住:“你跪我做什么?”
“姑娘恩德...在下无以为报,日后姑娘若遇到麻烦,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卿卿望着远处积雪绵延的山峰,这里除了高山,就是不见尽头的荒原,她哪有什么日后...
“你替我照顾好我的狗,其它的等我回来再说。”
☆、木兰之死
战俘营的南面有堵土造的墙,墙底有个狗洞,是战俘营唯一没有看守的“路”。卿卿先是扮作农妇,掩过路上巡逻士兵的耳目,然后爬狗洞潜入战俘营,在劳动场找到佟伯。
佟伯见到她一身狼狈,也是惊诧:“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卿卿顾不得其它,她把木兰的状况复述给佟伯听,佟伯思索一阵,道:“我未曾望闻问切,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病。听你这描述,似是水鼓...卿卿,你可是惹上了麻烦?”
“有得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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