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霍遇,被他侮辱!这些不是我的错!”
她的双眼混沌,对世上万事,全是不解。
她绕过呼延徹山一般的身子,从门外跑出去。
呼延徹就看着她的两只麻花辫一甩一甩,仿佛连那两只麻花辫子都带着情绪。
他不禁想起初遇时,她也是只梳着两条麻花辫,那时他心系木兰,没有顾着那个小姑娘的模样。
直到珲邪山下,她骑着棕马,在初升的太阳下言笑晏晏,他才发觉,自己救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卿卿一口气跑到渡头,卖花灯的商贩来来回回,还有人在卖莲灯。
“姑娘,买个灯吗?照着回家的路,嘿嘿。”老妪岣嵝腰身向她推荐自己的灯笼,这样热闹的夜,老妪为生存要和一群中年人抢生意,想来和她一样,已经很难与家人团聚。
卿卿很想买下灯,她摸一摸腰间,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荷包。
她面露难色,明明想说的是自己没有钱,张口时又变成了:“我没有家。”
无家无国,无父母兄弟。
此时,一只不染尘埃的手从老妪手里接过灯笼,“阿婆的灯笼我都买了。”
他的声如其人般清朗,声线干净,却又带着男子天生的浑厚有力。
老妪感激不尽,隔日上街做买卖,才知道昨夜买下她所有花灯,为她孙子筹够治病钱的是薛家的薛大善人。
“现在我有许多灯笼,小姐喜欢哪一只?”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谁,她不说,他也不说。
卿卿见他一副读书人做派,却坐着轮椅却端着挂灯笼的架子,模样滑稽,破涕为笑,从中选了方才老妪要卖给自己的那只最朴素的灯笼。
白色灯罩木手柄,一只平平无奇的灯笼在他手上,也能多出许多故事来。
卿卿接过灯笼,“你要带着这些灯笼走么?”
“府里缺灯笼。”
他一个眼色,立马有人过来帮他处理掉这些灯笼。
卿卿走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走到河边:“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坐轮椅么?”
“做瘸子省事,遇到不想做的事就以瘸腿为借口。”
“你如今做了大富商,还有那么多烦心事?”
“那你呢?又为何一个人跑到河边来?”
她停在一处热闹的地方,身后人声鼎沸,身前是寂寂淇水,对比鲜明,亦如她和呼延徹之间的那条界限。
“你说说,我若再有点骨气,是不是最好跳进这水里面淹死?”
听到她这样说,薛时安倏地站起来,与卿卿面对面,“为何要寻死?”
“放心,我约莫是没胆子寻死的。以前在霍遇那里没有寻死过,以后更不会。”
薛时安站向一旁,双手高高举起轮椅,再将那轮椅砸近淇水。
轮椅被扔进水里的声音沉钝,水花溅了二人一身,波澜久久难平。
“小姐回来了,这轮椅已无用。小姐往后只管如自己所愿地活着。”
她看向薛时安,眼含悲悯,“你不必待我这么好的...得知了百子县的事,我才知道自己被保护得那么好...同样生于乱世,谁又能更好过一些,时安,你走到今日,也是不易吧。”
“能有今日,不过借孟家东风。今日薛家一切,都当属小姐。”
“别,我可不会管账,算盘都不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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