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年多年没有骑马,他怕自己马技生疏,在这竖子小儿面前落个笑话,但原来他的身体最熟悉的还是马背生涯,御马乘风而行,仿若回到多年前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那时瑞安城的姑娘都中意他,他偏偏只中意白郎中家的闺女,央着大哥为他去求亲,白家门槛都快被踏破,终于定下这门婚事。
这时心情,好似当年大哥通知他亲事定下后,他急着回瑞安城去见他未过门的妻。
霍遇左手持马缰,依旧力道稳妥。
他迎着山顶的风,感慨,“咱们在马背上打仗的人,还是骑马的时候最自在。”
孟柏年也同意他的话,他们都是在战场上飘零的人,最习惯的还是打仗时候的生涯。
“有一事我想问问王爷,我听卿卿说,你是为你死去的弟兄报仇才沦落至此,你又怎会不知做将军的,最忌讳因小失大?”
“王爷做的久了,忘了自己也是个将领。因我刚愎自用误下判决才导致了背腹受敌的局面,我先对他们不住。我的玄铁骑为国家而战的时候,是下属,为我而战的时候,是兄弟。况且本王太久把心思放在别的事上,一时间没了斗志。”
“你又怎敢孤身去杀章绘?”
“柏年将军一定是关的太久了,不了解本王。论单人武力,恐怕咱们行军打仗的没谁打得过章绘,但比脑子,章绘差得远。况且他只是一个山贼出身的前锋将军,本王是大邺皇子,孰命贵重呐?就算本王落到孟束手上,孟束能杀章绘,不能杀本王。”
孟柏年侧身看向霍遇,他昂首远眺,身若孤松,肃肃而立。
孟柏年感叹,年轻人,总是比他们这些老家伙可靠一些。
“卿卿与你说我什么了?”
“她劝我与你联手。”
“是吗?”霍遇镇定地掩住了自己的惊喜。
“嗯,她说晋王...只讲效益不讲道义,没有良心,没有骨气,唯一的好是脑子好使,但一肚子坏水。”孟柏年怕他以为自己添油加醋,又说,“原话。”
霍遇放声笑开,他在她眼里,是没半点威力可言了。
别说威力,尊严怕是都没了。
霍遇远望山巅白雪,这世上有终年不化的雪,就有经世不衰的仇。
孟柏年和他的视线落在同一座山上,却是另一种看法:与其做山尖化不开的雪,终年不变、终年孤寒冷,不如享受人间春雨夏花、看四季如烟散。
霍遇和孟柏年都是巧舌之人,一路上靠一张嘴忽悠来食粮、忽悠来马匹,走得越来越快,乾溪已近在眼前。
要去隆夏镇得翻山,霍遇征用了路过农夫的双轮车,叫卿卿坐上去。
卿卿见孟柏年正在和别人说话,没注意自己,才朝霍遇道:“你疯了不成?你叫柏年叔叔如何想你和我?”
“你我本来就是不干不净的关系,别人还能怎么想?”
“霍...王爷,你若念我一路不离不弃的恩德,就给我留几分情面。”
“爷不喜欢欠人的,你用担架拖了爷几十里地,爷就带你翻座山,你当爷发善心,报你恩情。”
“孟九也出力了,那你也得拉着孟九一起走。”
“...”
霍遇见她满眼真挚,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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