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被自己按压在床头铜柱上的人鼻子出血、嘴角破裂,身体波浪似地随他挺送抽插而拱起落下。
黑诺没有昏,他一直都是意识清醒的,他只是没有打过施言,施言最终胜利地闯进了他的身体,做着贯穿运动。他每一寸骨头都无力反抗了,所以被施言纵横驰骋着。这时候他反倒不恨了,悲哀成为最主要的旋律,俩个人的情殇悲哀是唯一献祭。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看得那么清明,如果不是珍惜、在乎,就没有委屈、指责、懑怨。象老学长李明启与刘欣,象于瑶与男友,她们会怨恨?会伤害?会疼得无泪吗?黑诺或者忽视了施言并不是刚强不可摧的,他现在不就被击倒了吗?长久的懑郁导致了施言的爆发。
黑诺被施言抓着头发无声为施言、为自己恸哭。他知道施言将会比自己还无法面对自己的残躯,所以在热流冲进身体的时候他阖上了眼帘。
施言坐着,两眼失神,因为战场实在太刺激,刺激到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施言胆怯的手伸到黑诺嘴边,黑诺张开眼,交汇的目光里深深的情愫、沉重的悲哀……
“帮我擦擦。”黑诺一脸的鼻血痕迹,下面好像也有东西在流。
施言端水的时间不短,黑诺也不催他。一只胳膊刚才几乎被施言拧折了,疼得他也动不了。施言光着身子坐在外屋的小板凳上,张开的腿间卷密的毛发一塌糊涂,性器上还有血迹,他仰起头,吸气,再吸气,眼睛里全是酸涩。
给黑诺细细擦好,青青紫紫在黑诺本就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施言自己也冲掉污迹。坐在床上,拿被子包好黑诺扶他靠在自己怀里。
“诺诺,一直想找你谈。”施言露了一个苦笑:“却让我弄了最糟糕的局面,最差的时机,对不起。”
“我和于瑶,我又撒谎激怒了你,不要说对不起了。”
“诺诺,我知道你心里介意什么,忧虑什么,我总是下不了决心,一拖再拖。诺诺,不到两年再忍忍行吗?现在我怕我妈真会闹到你学校、你家,”施言停顿后涩然:“你了解我妈,她很偏执,即使我说自己爱你,我强迫你的,她也会为我脱罪,倒霉的还是你。她可以答应我好好的,回头一样去找你家,那后果你承担不起,我想担也担不到。而等你毕业了,你喜欢去哪儿就分到哪儿,我调过去;或者你现在想好了去哪里,我明年毕业就先去。我施言今日对天起誓,我不会要黑诺做我身后见不得光的人!”
黑诺眼睛里溢出水光,施言俯下头舔舐受伤的嘴角,腥气让他眼前朦胧一片:“对不起,诺诺!我们之间不会完,不分手好吗?”
一耳光打出了黑诺的恨,一场粗暴的情事让黑诺看清恨的本质只因为他们之间有爱,只因为他们都是那么那么深爱着对方,可是相爱至深的俩人可以伤对方伤至体无完肤,可以逼人濒于崩溃,这不是在提醒他们必将是悲剧的宿命吗?黑诺怎么肯让生命走成悲剧?
点头:“不完,不分手。”
施言搂紧了黑诺,埋头在包裹他的棉被上,因为热辣辣的液体在上涌。
那天凌晨,施言一直是抱着被子里的黑诺轻轻地如母亲对襁褓里的婴儿一样地摇着,黑诺带着一身的疼痛入睡。他们得偿所愿,一个怀里抱到了那个人;一个偎进了熟悉的胸膛。施言没有睡,因为黑诺的嘴角肿了起来,还有现在看不到而擦洗时候有血丝渗出的下面,施言怕他发烧,时不时贴了额头对比温度。
黑诺被火烧火燎地疼唤醒,原来是他不小心翻身压着了,下面这次有点厉害。没有受伤的手臂支撑自己想起来,那里就刺疼得他差点跳起来。听见声音的施言进来:“你别起来了,我端点粥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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