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的坏脾气纨绔子弟。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家里的生意据说都老爷和大少爷凌风在照料着。这个二儿子只负责花钱,可是谁让他们家钱多呢?不过据其他丫鬟小厮的小道消息,凌云虽然顽劣,但从来不近女色,也没有在青楼妓院那种地方流连。不过古代人到底还是淳朴,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这凌云跟我同岁,照理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也不知道最近是中了什么邪,这个二少爷整天跟我过不去。前天,说要吃冬枣。那么多小厮不用,非要我上树去摘,秋离在旁求情也不管用。要知道这可是在大东年间啊,虽然我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是爬墙上树这种事情,终究是不雅的。可是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让我惊喜的是,我仍然还记得以前攀岩时学的那些技巧,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树。这冬枣树在下面看着矮,真正上来了却高得让人眩晕得慌。我紧紧扶着树干,动也不敢动一下。底下传来小厮们的惊叹声和那个罪魁祸首幸灾乐祸的笑。
“怕了吧,怕了就向本少爷求饶。本少爷就让你下来!”这狗屁二少爷凌云在树下面嘲弄我,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我定了定脚,心一狠就往前面的枝干伸出去使劲摇,冬枣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吓得小厮们赶紧护住了主子怕被枣子砸伤。我在心里默念,砸死你也活该。等我蓬头垢面地从树上下来,二少爷和一众小厮早就离开了,只剩下秋离关切的眼神。
“欢儿,你没事吧?这二少爷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前几天让你去打蜘蛛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让你爬树。爷有没有伤到哪里?”我看着秋离清澈的眼睛,眼眶不知不觉又红了。我现在大概是越来越像欢儿了,多愁善感还喜欢流泪。秋离见我哭了,以为我是委屈得,赶忙给我擦去泪水哄我道,“我趁他们都走了,偷偷拾了一些冬枣给你,等下回房间吃。”说罢撩起袖口让我看了一眼枣,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除了秋离,这深宅大院里,再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了。
现在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噩梦的开始。那个狗屁二少爷,总有层出不穷的花样来折腾我。秋离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他,我怎么知道?也许他根本就是个乱咬人的疯狗。爬墙上树已经算不得什么大新闻了,他现在甚至连小厮都不使唤了,各种粗活累活直接让我来,每天累得我苦不堪言。我到底重生是为了什么,要是这辈子比上辈子过得还惨的话,还有必要这样苟延残喘吗?
晚上躺在床上,我问秋离,“你想家吗?”秋离叹了口气道,“出门在外谁不想家?可我自从十岁进了凌府,便再未回去过了,也不知爹娘现在可否还认得我......\"我心里一惊,八年都没有回家,那还有什么感情可言。果然还是要投胎生在好人家,才有一家团圆的日子。像我们这种穷苦命,一辈子都给人家做丫鬟。说着说着,我俩竟都哭了起来。在这个特定的时代,注定有些人就要像蝼蚁一样生活着吗?
等到秋离酣睡了,我却还没有丝毫困意。今夜的月光仍旧清冷,我拿了府里发的皮褂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月色依旧,日子也依旧,好像我从来没有作为白芷存在过一样,那些在现代的日子离我越来越远,我甚至不知道现代到了何年何月。迎着月色走到了念湖旁边,刚想找个挡风的树靠着坐下,却发现远方传来哭声。在寂寥的夜色里显得十分瘆人,这湖边,该不会闹鬼吧???我当初就是从这念湖被救上来的,这个难道是水鬼。我吓得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可是这哭声却越听越真切,像是小孩的抽泣。我往前探了探,发现有什么东西隐约在闪闪发光。等等,那个不是那个天杀二少爷的发髻吗?这么说,是他偷偷躲在这里哭鼻子咯。想到这里我忽然莫名地开心,他平时作威作福也有今天。可是我没能忍住喷笑,笑声在空旷的湖边尤为明显。那个哭泣的身影忽然转头和我四目相对,大事不好,我扭头就准备跑。却又听到那句熟悉的“姐姐!”
“姐姐,你是来找云儿的吗?”他向我招招手,还没来得及擦擦脸上的泪。这是怎么回事,见到我半夜出来溜达也不骂我,又叫我姐姐,他不认识我了吗?还是说,他又变回了那天湖边的那个七岁小孩?天哪,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二少爷,原来是有精神分裂双重人格么?平时的人格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凌家二少爷,竟然还有一个人格。我捂住自己的嘴巴,这到底是我看花眼了,还是我想多了。二少爷见我还愣在原地,起身过来拉住我的手一把把我拽在地上坐着。隔着十公分的距离,我看到他脸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旁边的血迹已经干了。我见他那样呆坐着掉眼泪,忽然觉得莫名心疼,是谁下手这么狠。
“云儿,告诉姐姐,你的脸是谁打的?”我实在想象不到在这凌府里还有谁敢这么胆大包天。
“呜呜呜呜...都是云儿不好,都是云儿不好......\"他哭着哭着,竟然一头扎进我怀里,我一时间手足无措,紧张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看他哭得越来越伤心,泪水淌得我裙子都湿了一块。我只好摸摸他的头哄他,用我仅有的哄人的词汇。“云儿乖,姐姐在这儿...\"说着说着,我自己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没想到摸头还是很有用,他哭够了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还有些红。“姐姐,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回家?哦哦,对,姐姐是来带你回家的。”他在我面前是那么的脆弱无助,以至于我都忘了他是凌家二少爷,只记得他是云儿,唤我作姐姐的云儿。我看着他脸上的伤,觉得自己心里有点疼,一个想法闪过脑海,要是有碘酒和纱布就好了,可以简单包扎一下。可我瞬间又清醒了,他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爷,根本不需要我这种多余的母性关怀。我叹了口气,他连我的名字都没问,心里不过也就是把我当作一个好心的姐姐而已。
我牵起了他的手往归云阁后门走,以前是无知者无畏。现在知道了他是二少爷,要是被发现晚上和他单独在一起,就死定了。可是走了一段路才发现,那种心跳剧烈的感觉又回来了,脸上也烧的慌。这个傻大哥,真是让人不得安生。白芷啊白芷,人家才七岁啊。你能不能像个大人一样?
把云儿安全送回去以后,我却是愈发地难以成眠了。古代没有双重人格这一说法,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应该会说他是有癔症或者是鬼上身吧。可是我想来想去又觉得很奇怪,我之前在美国念金融的时候辅修了心理学。照理来说,双重人格和多重人格患者,不同的人格都会有不同的名字和背景,甚至不同的性格。至于诱因,跟童年受到的打击和创伤有非常大的关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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