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只是某天忽然就感觉校园里人多了起来。这天骆玢去教务科签了到,就算是注册了。
“对了骆玢,你论文导师选好了没。”在学院里恰好碰到林骞,小姑娘抱着一堆表格,显然正要给教务科的老师送去。学习委员一向杂事颇多,可以算得上是班委里最为辛苦的差事之一。
“没呢,这么快就选导师了?”骆玢奇怪,“你发通知了?”
“昨晚发的啊,你们怎么都不看群邮?”林骞无语,“我在群里再说一遍吧,下周就要报送名单了。”
“那麻烦你了啊。”骆玢跟林骞道了别,出了学院大门。
已经四年级了。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校园里的凤凰木花朵开得正热烈——说来凤凰木这种植物也真是奇怪,六月一季,九月一季,距离那么近,又恰好跟送旧迎新联系紧密。张莹莹她们走的时候无一例外都说这凤凰木开得艳丽又伤感,不知道等骆玢他们走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
是不是连花也不敢看,是不是那首歌响起的时候,也会又矫情又做作地流泪?骆玢苦笑,算了,他还要再在这里混好几年呢,现在伤感未免太早了些。
骆玢给李即非发了消息,问能不能找他当毕业论文导师。
李即非回:当然可以,又问骆玢:“有没有想好做什么题目,如果需要什么参考书,图书馆找不到的,可以找我来拿。”
骆玢知道跟这家伙谈学习那是自寻死路,但眼下不找他又能找谁?骆玢只好道:“那我先看点资料,过两天找您商量题目。”
“好的,我周二、四下午在北教学楼上课,你可以课后来找我。当然,也可以另约时间。”李即非言简意赅。
开学的一个好处,就是让整个校园重新变得生机勃□□来。食堂的饭菜变得丰富,图书馆也照常开放。校园里人来人往,充满活力。骆玢正式荣升四年级即将下架老学长,宣中主任一职卸了,交给黄苑,院办的值班也不再去了,当然赵老师依然三不五时地找他,让他帮点小忙。
四年级老学长们,不再群聚行动,而是各有各的生活。学霸们勤勤恳恳地继续利用着图书馆,想要踏入社会的现在也早已在实习。骆玢眼下也算定了去路,剩下大把时光,闲得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掐了时间,他跑去听了一节李即非的课,正是给外院的学生上大学语文。骆玢这才真切地体会了一把传说中不知算是陶冶情操还是浪费时间的奇葩课程。教材也编得相当奇怪,简直就像一锅大杂烩,既有诗经楚辞,也有现代散文小说。简言之,就是觉着什么好就都往里塞,于是乎,朝代混乱,中西兼而有之。骆玢听李即非在上面讲《七月》。这是诗经里最长的一则诗篇,中文系的学生自然是要求全文背诵,至于其他学院的学子……能把字认全,就已经相当不错。
“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四月秀葽,五月鸣蜩。八月其获,十月陨萚。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
黑板上摘抄了今天要讲的部分,繁体小楷,竖向排列,字形规整,结构疏朗。李即非进度还是蛮快的,现在才第二周,便已讲了大半。想当年,关白华给他们讲《七月》,前前后后讲了大半个月——更别提“古代文学经典”一课一次三节,容量巨大,当年记笔记直到手酸的体验,骆玢记忆犹新。
七月。在似乎有些佶屈的文字背后,竟是这样一幅生动的生活图景。关白华当年要求他们全文背诵,不少人叫苦不迭。
“别看它似乎逻辑混乱,但这种行文的逻辑,背后的旨趣,非要你们将其深深烙印在心中之后才能明白。”关白华面慈手狠,直接把它列入必背必考篇目,这下子,不记也得记了。
骆玢很奇怪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这些生僻字的读音,还记得这则诗篇背后的故事。
耕田于南亩,采桑于春日,为公子制衣,剥枣获稻,一年如此,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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