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玢喝了一口雪碧,喝得有些猛了,感觉一口泡泡从他鼻子底下升上来,激得他眼眶有点泛酸。就跟喝酒一样。
他终于知道这份纠结不安的心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因为李即非。因为他不在。不仅因为他不在,还因为自己临到毕业了,还躲在同学中间吃春卷喝雪碧,然后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想他。
骆玢,说好的一鼓作气呢?之前给自己设的一条又一条的截止日期,到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个。
你真的是一个重度拖延症患者。
没了论文,不谈学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过去之后,骆玢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自己真的要这么毕业么?
李即非在做什么?不会又在看书写论文吧?一盘清蒸鱼上来,骆玢还神游着,等筷子伸出去时,发现只剩下了鱼头鱼尾巴。
……喂,你们战斗力也太强了。
骆玢一边想一边填肚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李即非发了消息:“老师您在家吗,我去把书还给您。”
写论文那段时间不知往他家跑了多少次,过段时间要清理宿舍,借的书确实要还了。
李即非回得倒是很快:“我在家,你随时可以过来。”
“我有事先走一步啊。你们慢吃。”骆玢跟同桌的同学们说了一声,离开了餐厅。
先回宿舍拿书。然后去他家。
骆玢脑子里半是清醒半是混沌。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应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骆玢可不想再熬三年。谁知道三年之后又是什么样?
可怎么跟他说?老师我喜欢你很久了?老师我可不可以当你的男朋友?骆玢一一否定,自己顶天立地的一个汉子,怎么能说这么小言白痴的话来。
夏季天黑得晚。眼下天色正是深蓝色。骆玢一直很喜欢鹭州夏季夜晚的天空,就像小学生作文里描写的一样,像一匹深蓝色的绸缎。让人安心。
刷卡进楼,再刷卡进屋。书桌上从李即非那里借来的书堆得七扭八歪,骆玢一本一本把书往包里塞,书太多了,书包被撑得死满,骆玢怕自己的包给撑炸,又拿了几本出来,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个线纺的袋子。应该还算结实,骆玢麻木地把书往袋子里装。
背着书包提着袋子,骆玢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农民工,临出门前整理了一下仪表,弄了半天也不能满意。算了,一切都靠脸撑着,气质这东西就是挡不住。
去李即非的家的路,变得既长又短。太阳落山,月亮升起,地表的热气渐渐消散。凉爽的晚风吹来,骆玢负荷不小,就算放慢了步伐,还是出了一身汗。书可真重啊。提了一会儿骆玢就觉得手酸,不停地换胳膊。最后干脆抱着,就这么挪到了李即非家楼下。
李即非开了门,屋里开了空调,地板上还带了水,显然刚刚拖过。
“来了。”李即非擦了把汗,看了一眼骆玢,“书放地上吧。换个鞋子,我刚做了卫生。”
……李老师连晚饭都不吃,难道是为了回来做卫生?
“吃过饭了?”李即非又问。
“嗯。”骆玢打开书包,拿出书,一本本堆在桌上,“你没吃?”
“随便吃了点,回来做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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