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写。你才不可描述呢。”陆迢白了他一眼。
“我多纯洁啊,”骆玢拄着拖把笑了,“一看你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
“看来你还没开车啊。”陆迢笑得更加欢乐,“都这么大了,是挺难得的。”
还是被损了一通。
骆玢拖完地板,又坐在电脑前。他做事确实有点坐不住,和人聊天反而能让他更淡定些。但跟陆迢聊完天又让他不淡定了。
啊。单身二十余年,第一次谈恋爱经验不足,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读研的日子其实也没那么神秘。李即非的英语课,因为种种客观原因骆玢必然要坐在前排。虽然这门课并没有什么需要互动的,但坐在前排,人也不困了,手机也不敢玩了,虽然大半时间在走神,但也是看着老师的脸在走神。
能走神还算是好的。
除了这种必修课是大课,剩下的选修课都是小班教学。一门课差不多也就十人左右,大家围着桌子坐一圈,第一节课基本就是老师在扯,后面就是学生做报告,一人一节课,全部轮个一遍差不多这学期也就结束了。
不方便玩手机。打瞌睡吃东西更不可能。虽然没有考勤,但扫一眼就知道谁没来。
惨无人道。
骆玢突然有点儿怀念本科时候的生活。
当然,他也没有完全远离本科生活。李老师的大学语文需要助教,作为他导唯一的研究生,骆玢自然要肩负起解导师燃眉之急的重责。当然,做助教也没那么难,偶尔点个名什么的,大部分时候骆玢还是在底下做自己的事。
偶尔抬头听李即非讲课。
李老师最近上课确实越来越好了。至少不让人犯困,仔细听听,还蛮有干货。
上课不过是个熟练工,李老师口才不错,长得也不错,虽然时不时犯些掉书袋的毛病,但总体而言,课堂还是比较活泼的。
真变了。
台上的李即非,依旧是规规矩矩的衬衫西装,别人穿都像房地产的推销员,他穿就是风流儒雅的优秀青年。骆玢坐在台下偷偷摸摸咽口水,李即非的眉眼很温柔,讲课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点笑。长袖衬衫的袖子挽到小臂,从指尖到手腕到手臂那一串流畅的线条。真TM好看啊。
对大学教师而言,给学生上课显然并不是工作重心。阶段考核也好,评职称也罢,大部分时候看的还是课题。最好还是大课题。
文科课题钱少,也不好拿,发家致富是不太可能了。
据说隔壁公共事务学院的院长拿了个五十万的课题,激动了好几个月。
大家都要生活,也都知道孰重孰轻。
在骆玢看来,李即非挺勤奋的,但不至于急功近利。课件常更新,内容也会变,不至于一套内容重复好几年——当然,课件很多是他骆玢帮忙弄的,而且李即非现在刚工作没几年,正是年轻冲动的时候,不知道过个几年又会是什么样子。
骆玢觉得他现在这样挺好的。
在大学里,尤其是本科阶段,碰到真正关心学生的老师实属难得。骆玢想,李即非也许算一个。
尽管作为李老师的开门弟子,骆玢算个不折不扣的学渣,玷污学术的种子选手……但看着台上神采飞扬的李老师,骆玢倒是一点不后悔自己再花三年来读研究生。
……当然,李老师有没有后悔收他,那是另一回事了。
骆玢一边想,一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你刚才傻笑一节课了。”李即非拔了优盘,关了投影仪,对骆玢说。下课铃一响,教室里哄乱一阵,同学们迅速作鸟兽散。
“有吗?”骆玢后知后觉摸了摸脸。
“有。笑得我都没眼看。特别傻。”李老师一下课神色就轻松多了,“对了,会议那边有回复了没?”
“今早刚回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从定题到写稿最后定稿,差不多花了快三个月。踩着线交了稿,那边倒一直没回。骆玢知道有邀请函但并不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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