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温日鸥却只落了个温柔之名,却并没有人说他软弱好欺呢?因为他同时还是剑道社的社长,只要竹剑在手,就已经所向披靡,据说他竹剑一劈之力,就是柔道社那个以霸道蛮横著称的社长都难以招架。
按理说这么忙的一个人,该是没有时间学习的了,偏偏温日鸥的成绩还非常的好,好到从来没有从学校前十的榜单上掉下来过。
作为只比温日鸥小一届的人来说,学校里有这么一个人物,叶檀一直都是知道的,但却从来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兴起想要结交之心,因为这个时候叶檀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向,他惶恐闪躲众人尚且来不及,而且和那个人比,除了相貌,他太平庸。而长相,在这个以身家实力来衡量人的地方,实在是最微不足道的。而且一个男人长的太美,有时候并不是幸事。至少在他刚入学的第一个学期,他就没少因为这件事挨挤兑,以致后来的两年,叶檀一直留着长到眼睫的头帘,甚至在学校还戴着一副宽大的平光眼镜,只为了遮挡样貌,哪怕土气都不怕。
但这种故意扮丑的日子,叶檀也只过了不到两年,因为就在他高中二年级下半学期期末的时候,叶檀父亲的公司倒闭了,家里再也负担不起贵族学校高额的学费的同时,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叶檀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父亲之所以执意要把他送进贵族学校,其实也是想让他多结交一些达官贵人之子,好帮衬一下家里的生意。可显然叶檀近乎孤僻的作风让父亲失望了。在强撑了两年后,家里的公司终于支持不住,和公司一样再难维持的还有程叶檀父亲的身体,多年的操劳加上苦心经营的心血付之东流,程父当场心脏病发、回天乏术。
被丈夫保护的像朵温室小花的程母,一辈子几乎没工作过,也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丈夫撒手人寰的一刻,除了哭泣,居然不知道做什么,甚至到了精神恍惚的地步,就那么以泪洗面的过了数日,也没撑过大半个月,便也随着丈夫去了。
叶檀带着不到八岁的妹妹,顿时有了种天大地广却没有他容身之地的感觉。
程叶檀那时候也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虽说是男孩,但到底从小娇生惯养着,突然头顶上的天没了,甚至连个遮风避雨的屋檐都没了,自己身上一张嘴,屁股后面的小妹妹身上一张嘴,都要吃饭,都知道饿,加上劈头盖脸的债务压了下来,压的叶檀也直想哭。
他知道自己不算聪明,至少不是聪明到变态的那种——就像温日鸥那种,他没办法突然变出一大笔钱,也没办法兼顾债务与学业。而且在当他家遭受巨变,他的亲戚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他家人以后,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再去求助于他人。
而以叶檀的脑子,当时能想到的来钱最快的办法,就只有一种——卖身!把自己给卖了!但说是为了妹妹,为了家里的债务,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可叶檀到底也是知道他选择的这条路有多肮脏、多卑贱,甚至更没有尊严。
所以叶檀真的哭了。在一个深夜,妹妹睡了以后,他独自找了一个还没打烊的路边摊,缩在昏暗的角落,要了一打最廉价的啤酒,半喝半倒地撒了满脸,只为了掩饰他无声的泪。
后来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有点记不清了,毕竟虽然是最廉价难咽的啤酒,他也灌了不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就有几个小流氓似的人物摸到了他的身边,甚至摸上了他的脸,也不知道温日鸥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他只知道,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几近半裸,裸露的肌肤上还有几处被打出的青紫,而温日鸥正挡在他的前面,和四、五个人厮扯在一起。
一开始似乎温日鸥并不占优势,他虽然有些身手,可毕竟对方人多,但当温日鸥捡起了一条被劈坏了的桌子腿以后,战况几乎就一边倒了,温日鸥拿桌子腿当剑使,直把几个小流氓打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只是好景不长,对方跑了一个人后,又呼啦啦叫来了十几个人,这时温日鸥和叶檀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怕是真正的混混,这地方的地头蛇。再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对方领头的人拿着一把大砍刀,直嚷着要废了温日鸥的手。
这时候不止叶檀酒醒了,脸也白了,就连温日鸥都有点脸色发青。但是温日鸥却是紧咬着唇,仍旧一言不发地挡在了叶檀的面前。
真正开打以后,没一会儿温日鸥的胳膊就被先后划了两刀,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血流的很吓人。这时候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一出手就抽趴下了对方两个人。等这个人到了近前,叶檀才看清楚,原来这个人就是这家摊位的伙计,之前还给自己拿过啤酒呢!而此时,他用来抽人的,居然就是原本系在他身上,此时却被拧成了一股粗绳子似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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