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心眼的人,她算是开了眼界了!
佛祖割肉喂鹰算什么,秋瑾同志舍身取义更不是事儿啊,这他妈以医师的义行,完全可以给她立一个“义薄云天”的大牌坊,让后人敬仰她啊!
草他妈的!徽州那座几百年的贞节牌坊算什么,咱们要立,就要立一个源远流长的,最好就像吹牛能产一万斤稻的报纸一样,不把医师的这行为吹得宇宙都知道,坚决不罢休!
草他妈的!
郁泉秋都快气哭了,缺心眼的女医师还在公干室里头和几个绷着脸的老头子讲道理,“吴同志她精神上有些毛病,不能再受刺激了。”
“你说药是你给的,口说无凭,也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你。”好在里头的人也不都是傻子。
一个穿着半旧滚襟汗布衫的老头子慢慢悠悠地拿掉瓷的搪瓷杯倒了杯水,曳她一眼说,“善文,我和你爸爸曾经是战友,他还救过我的命…虽然咱们如今立场不一样,可你毕竟是他唯一的娃娃,叔叔没法子不让你接受改/造,可叔叔也不能看着你被送到牢里头去了。你年纪还轻,怎么能到那里头去受苦?”
“廖叔叔,既然没证据说是我做的,那就更没证据说是吴同志做的了。”
对于自己同学遭受冤屈这事儿,医师表现的比自己受冤枉还要热心。
和老头子据理力争说,“不然,咱们把那水拿去化验吧,要真是她做的,随叔叔你们怎么处置她。”
不识时务的医师什么朝代都有。她自个儿身上的罪还跟个烙印似的没洗掉呢,还妄图帮人家的忙。
郁泉秋深刻觉得脑子有毛病的医师是姓兰的,而不是姓吴的。
“人命关天的事儿,还希望廖叔叔你帮我这个忙。”
不知道身后的郁小同志在腹诽些什么,医师竭尽可能地跟几个冷脸的老头子求情。
但求情要是有用,要侩子手留吃?
几个老头子一个比一个心狠,任凭她怎么求,统统都是一句话:没用,她家里本来就是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的女儿伤害了我们农民的儿子,当然不能善罢甘休。
咱们农奴翻身把歌唱啊,这句话还真是没错。
郁小同志感慨不已,正要上前把医师拉走,被拒绝了的医师却跟丢了魂似的,失魂落魄地绕过她,往外头走去。
好哇,这是啥意思!惹她的又不是她!
被忽略的郁小同志气得不行,捋捋袖子正要上去找女医师讨说法儿,迎面却看见跟个疯婆子一样的吴颂竹被几个大婶架着往所里运粪的牛车上头拉。
原先知书达礼的吴医师发疯一样坐在满是鸡鸭屎的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哭,前头的医师赶紧上去拉住一个大婶不让她动,“你们干什么?”
“是兰医生啊。”看见她,几个大婶脸上堆出笑来,好歹松了些手,看她说,“兰医生,咱们也没法子,这是所里头要求的,咱们也只是依照吩咐办事么。”
大日头底下,吴颂竹哭得满头满脸都是湿的。身上的衣裳因为挣扎打滚,染得脏兮兮的,混着她那张翻了皮肉的疤脸,叫她这个和她没什么交集的人看了,心里头都难过的很。
郁泉秋心里闷闷的,前头的医师比她更难过,几乎要站不稳地过去拉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人。“颂竹,快起来,地上脏。”
“善文…我想回家,呜呜…”
明明吴颂竹比她大了一些,她喊她时,却跟迷路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扑到她面前抱住她,猛烈地哭着摇头,“善文,我不想进监狱,我不想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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