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腻歪了!”郁小同志不乐意的时候,啥理由都能想出来,且还经常喜欢颠倒是非。
“你身上的肉还没养回来呢,我当然舍不得你走。”医师摸一摸她瘦骨嶙峋的胳膊,叹口气说,“可是你不回去,你家里怎么办?”
偷情是可以,但是偷到把老娘和女儿都抛之脑后泯灭人性就是不对了。
郁泉秋眼眶一红,知道医师说得在理,想想,心里沉下来,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抬头亲一亲医师的脸,哼哼撒娇道,“那你在这好好儿的,每个月必须给我写二十封信,不许不好好吃饭,我正月里头再想法子过来看你,要是你瘦了,哼哼,看我怎么惩治你。”
“好。”医师惯笑脸对人的,当然是说了好,而后出去买了几斤鸡蛋,一些给她烙了饼,一些煮熟了让她带着。
又想法子给她买了几尺布,给她弄了些晕车的药带着,提前给她买好了车票,又给了她一百块钱,才摸摸全副武装起来的郁小同志的头,出门的老母亲叮嘱孩子似的,“路上小心。”
“知道啦!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啊!”郁小同志不情不愿地答。
医师一路送她送到了讲习所门口,直到两个穿着灰工装的人站出来拦住她不许她再往前走一步,她才没法子地站在原地不动弹,目送着郁小同志离去。
郁泉秋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医师好几眼,才拖着比来时还要满的行李,领着哑巴姑娘往来时的汽车站走。
她们过来时是大晌午头,走得时候,却是傍晚。
通山西边的火烧云红彤彤地覆满了半座山峰,汽车站里头人寥寥无几,只有外头售票的地方有零星几个人推着木头小推车,在卖通山本地的甜瓜和苹果。
见哑巴姑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些东西,她微微一笑,给了她五块钱,让她趁着汽车还没发车,快些过去买。
哑巴姑娘高兴地蹦蹦跳跳的过去了,她看着路两边的黄泥白杨树正发愣想着医师,忽然听见似乎有人叫她。
转头一看,竟然又是张佑堂那厮。
她想也没想地扭过头就要去找哑巴姑娘,他却赶紧跑了几步,追上她,气喘吁吁地道,“泉秋…你先…你先别急走…”
“怎么,你是要过来威胁我的?”郁泉秋不在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面前的男人。
“不是…我去找你,兰善文说你离开了…我才赶紧从山上跑下来的。”男人摇摇头,可能真是跑得累到了,脸上都是汗,连说句话都不利索。
弯下腰急喘了几口气,便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八十块钱和十几张粮票布票,递给她,真诚说,“泉秋…是我对不起你…这些钱,是给牧牧上学的。”
“你怎么知道她叫牧牧!”郁泉秋炸毛,她记得她应该没和这个男人说过这些吧。
“是…兰善文告诉我的。”自己的女儿,还得旁人来告诉他她的情状,男人心里大概也不好受。
哽咽了一下,才红着眼对她笑说,“泉秋…你放心…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的…牧牧…牧牧我也不会和你争她…这些钱虽然少,也是我攒了一年的,你…你拿回去…给牧牧,以后要是她问起她爸爸,你就跟她说,我已经…已经死了。”
看来是医师给他做了思想工作。医师也是厉害,竟然说一席话就能将这男人完全的治住,他先前烦了她好些时候,她怎么给他脸子看还都不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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