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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个半月後

「谢谢您收听第九号电台的所有节目,明天见。《+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伴随着柔和的乐音,郁巧巧拿下了耳机,将头靠到座椅的靠背上,轻吁了一口气。

今夜,不知为何所有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全请假了,因此她只得一人独撑全局。

而几个小时下来,她的声音几乎都嘶哑了,眼眸也疲累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郁巧巧缓缓地合上眼眸,脑中的思绪是那样地纷飞,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在皇甫少璁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大半让给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後,她隐姓埋名地停留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多月来,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就连皇甫少璁也不知道。

因为自她签下那纸协议书之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那个人」从来也没打算真正了解她,也从没打算为他误解她、打她的事道歉,更不理会被剥夺掉一切之後的她,将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而她也不想再想他,反正他与她是彻底地放弃彼此了……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知道他与姊姊经常出现在各大社交场合,但她都当不知道、当没看见,否则,她好不容易才沉静下来的心会再度滴血。

所以她让自己远离尘嚣,独自在自己广播间後的小房间中疗伤,只偶尔应工作所需,为自己的时尚节目找寻资料时才会外出。

尽管有时会在夜半突然惊醒,发现枕上早已湿冷成一片而心痛如绞,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不想这些了!」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郁巧巧喃喃自语着,「对了,艾伦还没看过我短发的模样吧?」

是啊,当然没看过,因为她实在不敢让艾伦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头像稻草一样杂乱,像火一样艳红,像拖把一样蓬松的头发……

要是真有一天让艾伦看到她现在红颜折损的凄惨模样,不知道是会像老母一样围着她跳脚,还是与他的「情人」一起望着她摇头叹息,然後两个人一起架着她到美容院去?

想到那个画面,郁巧巧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是多么苦涩与凄美……

不知这样胡思乱想了多久,突然,郁巧巧听到一阵脚步声以及开门声。

那个声音是那样地近,近得就像在她的身旁一般……

「这时候会是谁?」狐疑地睁开酸涩不已的双眸,郁巧巧喃喃望向广播间的入口之处,然後蓦地一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会是「他」,那个狠心地将她的一切都剥夺殆尽,让她几乎崩溃的皇甫少璁!

「只有你一个人?」皇甫少璁望着郁巧巧瘫在椅子上的疲惫模样,皱起眉淡淡问着。

「想不到皇甫先生居然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快倒闭的电台,」将座椅转了个方向,正对着皇甫少璁没有表情的面容,郁巧巧用坚强悍卫着自己,笑得花枝招展,「真是稀客啊!」

望着郁巧巧憔悴的面容以及那头让人摇头的红发,皇甫少璁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有话对你说。」半晌後,他才缓缓说道。

「是吗?那就说吧!」懒洋洋地挥了挥手,郁巧巧身子动也不动,「今天想训我什么?还是要来告诉我第九号电台其实是个地下电台,而你是来抄台的?」

「好好说话!」皇甫少璁眼眸凛冽地低斥。

「那我要怎么说?」将右腿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故意摆出一个极下文雅的太妹姿势,刺耳地笑着,「跪着说?倒着说?还是趴在地上说?」

昏黄的灯光下,这样的一个举动,让穿着短裙、露脐装的郁巧巧整个人显得那样放浪形骸!

她雪白而修长的右腿懒洋洋地挂在把手上,半掀起的短裙让裙底的秘密若隐若现,诱人至极又狐骚至极……

「你太不像话了!」郁巧巧轻浮的模样以及话语,让原本就一肚子怒意的皇甫少璁更是烦躁。

「我不像话?」眨了眨眼,郁巧巧轻佻地「咯咯」娇笑着,「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像话了,我严肃、正经的前任监护人?」

「够了!」将一本杂志丢至郁巧巧的身旁,皇甫少璁冷冷问着:「这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将手撑住下颚,郁巧巧耸了耸肩。

是的,就那么回事,照杂志上所写——她这个失去所有的「花蝴蝶」,即将于一个月後下嫁一个年逾六十、花名在外、半只脚已踏人棺材的死老头!

而目的,自然不外乎是贪图老家伙的财产。

其实事实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因为大家在乎的只是这个八卦新闻的轰动性与引起的爆炸性……

而这条新闻究竟从何而来,就连郁巧巧自己都不知道;但从看到新闻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了自己的「三不」态度——不解释、不回应、不理睬。

她明白,今天皇甫少璁之所以会出现,主要目的是来训斥她,而不是来弄清事实的真相!

因为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个任性、刁蛮、不知羞耻、不懂关心别人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从不会专心去听、去看,只会不耐烦地对她说,她永远没有姊姊懂事、没有姊姊讨人喜欢!

既然如此,她也豁出去了!

与其哭哭啼啼、正经八百地解释一切,还不如让他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地轻视她到底,也让她对他再无任何的想望!

「我只说一次,」望着郁巧巧完全不加以解释的默认态度,皇甫少璁额旁的青筋下断地跳动着,许久许久後,才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莫要後悔。」

「後悔?」郁巧巧冷笑了一声,「这笔生意这么划算,我有什么好後悔的?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更何况把身子卖给一个男人,便能换得後半生的吃喝、享乐无虞,再怎么说也比卖给一群男人来得实在、划算一些,你说是吧?」

「你……」望着郁巧巧,皇甫少璁真的哑口无言了。

他不敢相信郁巧巧竟真的沦落至此!竟会因为身无分文、因为无法维持一直以来吃喝玩乐的生活,而宁愿委身下嫁给一个臭名昭彰的糟老头子!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以为剥夺了她所有的继承权,便能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便能让她再无金钱四处挥霍,暂时脱离那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好好地沉淀一下!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一片好意竟勾出郁巧巧心底最丑恶的一面,让她将最厚颜无耻的本性暴露出来!

当初,在「第九号电台」的员工们提议想入股时,他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拱手让出,因为他知道他们早打定主意要将郁巧巧留在电台。

尽管他看起来似乎对郁巧巧不闻不问,但那是因为他相信这一群善良的员工,知道在他们的照顾下,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并且,由他每天聆听电台里她规规矩矩工作的模样,他也以为她已改过向善了。

但怎知在这样良好的环境下,在他的心渐渐软化,在他每夜每夜想着她、内心矛盾挣扎着是否该来探望她时,她竟爆出这样的丑闻来?!

望着眼前这个笑得如此狐媚、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皇甫少璁不断地问着自己,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真的是那个曾经笑得那样天真、眼眸那样纯净的女孩吗?

真的是那个曾经那么善解人意,虽然有些淘气但却不失慧赔、俏皮,且在他身下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女孩吗?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扮演得如此贴切且不露痕迹?

而一向精明老练的他,竟无法分辨、无法区隔,并且,还在独自一人时,无助地任由脑中回荡着他们之间曾存在过的一切欢乐……

望着郁巧巧那张依然精致、却令他怎么也不想正视的小脸,皇甫少璁真的无语了。

「随便你!」再不想让那个容颜动摇自己的心,因此丢下这么一句话後,皇甫少璁转身便走。

「你不问问我怎么还拥有这间地下电台?」当皇甫少璁的脚步刚走到门旁,便听到身後传来郁巧巧轻脆的嗓音。

「我不想知道。」皇甫少璁冷冷地说,话声是那样僵硬。

「可我非要让你知道,因为说起来你还功不可没哪!」郁巧巧笑得花枝乱颤,「毕竟要不是你教会了我身为女人能做的事,我还没办法将糟老头子伺候得那样好,以至于他满意到想将这个破电台买下来送给我当新婚礼物……」

皇甫少璁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任凭他再冷静、任凭他再自制、任凭他再如何不想去回想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听到这些话後,他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了!

「你这个女人……」猛地一回身,皇甫少璁冲上前去,用力摇着郁巧巧的双肩,「竟如此……」

「怎么?欲求不满了?还是嫉妒了?」虽然肩膀被抓得很痛,但郁巧巧还是巧笑倩兮地抬起眼望着一脸盛怒的皇甫少璁,粗俗至极地说:「想上我了?」

「你……」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令皇甫少璁的手颤抖了起来,他不断地摇头、不断地後退,然後不小心一个踉舱,背部撞至播音室的墙而跌坐在地。

是的,皇甫少璁失态了,这一生中,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但此时此刻的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就来吧!」将左腿再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任由裙下的秘密在皇甫少聪的眼前一览无遗,「你的技术是不错,确实很让人回味,更何况我也不在乎在结婚前再与你偷一次情。」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皇甫少璁痛心地握紧双拳低吼着。

「变成怎样?」轻轻挑下自己的双边肩带,按开短衫内前扣式胸罩的扣子,郁巧巧任由一对浑圆在皇甫少璁眼前弹跳着,然後俗辣至极地媚笑着,「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

「你……」望着那对浑圆形成的眩目乳波,皇甫少璁再也忍不住地撇过眼去,「无耻!」

「对一个无耻的女人而言,这两个字其实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看着皇甫少璁神情中的不屑与嫌恶,郁巧巧的心几乎要碎成片片了,但她就是要这样!

她就是要他明白她与姊姊之间有多么大的差距,让他永生永世再也不会拿她与姊姊相提并论!

她就是要这样……

所以,郁巧巧依然不停地媚笑着,然後突然起身,顺手拿起身旁艾伦由美国寄给她的玩具手铐,一把便将皇甫少璁的双手铐在门把之上!

在确定皇甫少璁再也无法离去之後,郁巧巧才缓缓走回自己的座椅。

双手的束缚令皇甫少璁明白,此刻的自己已完全在郁巧巧的摆弄之下。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任由额上的青筋下断地跳动,然後撇过脸去,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

「其实我还满想念你的,」轻轻褪去上半身的衣物,郁巧巧不断地娇笑着,「因为你曾带给我那样大的快乐。」

面对着郁巧巧的调笑,皇甫少璁选择不回应。

他坐在地上,眼眸冷冷地望着广播间冰冷的门,但尽管如此,郁巧巧满含着诱惑性的话语依然不断沁入他的耳中、他的心间……

「我……唔……人家胸口好胀、好疼啊……」

「我的……都硬了……」

「来嘛……人家好湿啊……」

明知道耳边的话是那样yín浪、不堪入耳,但郁巧巧那甜腻的娇喘声却让皇甫少璁再也无法无动于衷!

他当然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当然明白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线……

「啊呀……」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皇甫少璁就是这么做了!

他在一声声甜腻的娇啼声中转过了头,然後望向前方座椅上的郁巧巧。

这一望之下,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因为前方的郁巧巧竟是那样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她的小手大胆地轻覆着自己的右乳,朱唇微启,故意发出一些媚浪至极的浪啼声,另一只手则在大分的双腿间、底裤的中心处来回轻勾,模样放浪至极、狐骚至极……

是的,她放浪,但却放浪得那样诱人……

是的,她狐骚,但却狐骚得那样……

原本一直在作戏、并没有真正碰触自己的郁巧巧,望着皇甫少璁直勾勾地瞪视着自己,仿若丧失心智的模样,她的竟然挺立、紧绷了……

她傻傻地与他对望着,许久许久之後,她放开了手、收回了腿,任双腿下地,一步一步地走至他的身旁。

而後,她将他衬衫的钮扣一一解开,然後是皮带,然後是裤子的拉链……

「你想做什么?」皇甫少璁铁青着脸低暍。

不,不会的,她再出格也不会这样做的……

但皇甫少璁料错了。

「你说呢?」当皇甫少璁再也掩饰不住的出现在郁巧巧眼前时,她用雪白的柔荑轻轻揉弄着那个硕大的坚挺。

此刻,她的脸颊是彻底的嫣红,但眼底却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别乱来!」从没有让自己陷入过如此难堪的尴尬境地,皇甫少璁低吼一声。

但不可讳言的,他确实被她撩动了!

当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柔柔地揉弄时,如果他的双手能自由活动,他几乎能想像出他会如何粗暴地占有她!

「我就乱来……」喃喃自语了一声,郁巧巧忽地俯下身去,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轻点了一下坚挺的尖端。

「该死……」倒抽了一口气,皇甫少璁喃喃低咒着,在分身被彻底含住时,身子彻底紧绷,双唇紧闭,额上汗珠一颗颗往下滴落……

郁巧巧逗弄男人的技巧生涩得几乎让人发笑,皇甫少璁压根不信她能搏得那个「阅人无数」、「折花无数」的糟老头子的宠爱与青睐!

可是他却在她这种青涩的碰触下,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听着皇甫少璁粗声喘息着,郁巧巧半晌後终于抬起了头,望着他脸上的神情,她的心痛得差点无法跳动。

因为纵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是如此嫌恶她……那就让他嫌恶到底吧!

轻巧地站起身来,郁巧巧一手扶在皇甫少璁的肩上,然後轻轻地、用极为撩人的动作开始褪下自己的底裤……

望着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承认自己己然败了,因为他相信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这种诱惑!

更何况虽然她不承认,但他仍明白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们之间还曾经那样地……

「看着我……」尽管心中又忧伤又羞涩,但郁巧巧还是轻轻地坐回座椅,然後叉开双腿,将腿分别挂在座椅两侧。

她的上半身完全,而下半身只有一条遮掩不住春光的短裙。

昏黄的灯光下,皇甫少璁像被下了蛊似地望着眼前那个夹杂着天真、妖娆的魔女,她的头靠着椅背,杏眼微睁、吐气如兰地望着他,双手轻捧着丰盈来回揉弄着……

郁巧巧不想这样的,可是,就让她放荡一次吧!

让她看看这个男人是否真的那样冷情,见到她如此的模样,依然嫌恶她,依然对她无动于衷……

「看着我……」

眼前的女子是那样诡异而妩媚,她的眼眸不知为何那么忧伤,但她的举止却又那么放浪形骸……

她轻轻揉弄着自己的丰乳,直到紧绷成一种艳红的樱桃色,然後小手缓缓下移,移至那最美丽的花丛间,轻轻拨开那朵粉红色的花瓣,指尖来回在其间游移……

皇甫少璁几乎可以看到不断汩汩涌出的蜜汁由她的花口处流出,再缓缓流下她雪白而匀称的腿际,沾湿了座椅,而且那么晶亮……

「过来。」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郁巧巧蓦地一愣,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

她望着皇甫少璁深不见底的眸子,任由那深邃的眸子牵引着自己的心,然後缓缓地合起腿,双腿落地,向他走去。

「蹲到我的身前。」

这是郁巧巧无法抗拒的命令,所以她只能恍惚地听从皇甫少璁的指示,轻轻蹲在他的身旁。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就这样,郁巧巧与皇甫少璁四目相望了许久许久,直到皇甫少璁移去眼眸,头轻轻一低……

「啊……」当皇甫少璁终于一口含住郁巧巧胸前敏感的时,她低吟了一声。

但在这声轻吟声消失後,她失去了所有的主控权,只能任他用着唇瓣、舌尖不断地舔逗、轻啮她……

「跨坐到我身前。」轻咬着郁巧巧诱人的,皇甫少璁含糊不清地说:「告诉我你身子最真实的感觉。」

「我湿了……」郁巧巧轻轻站起身,以双手扶住皇甫少璁的肩,叉开双腿,身形缓缓下移,直到花口处轻轻抵住他火热又坚实的分身才停下所有动作,「好湿……好湿……你也发现了吧?」

「你这个……」感觉郁巧巧又暖又湿的私密轻抵在自己的硕大坚挺上,并且还来回摩挲他分身的顶端,皇甫少璁倒抽了一口气,不断地低咒着,「该死的!」

「该死的……荡妇……是吗?」郁巧巧隐忍着眼中的酸楚媚笑了起来,然後轻轻一坐,「啊……」

「该死的!」当火热的尖端滑入紧窒又温暖的花径前端,皇甫少璁低吼了一声,感受着身前的女子剧烈颤抖着,蜜汁流淌至他的腿际……

「该死的!」不知何时已悄然挣脱开一只手的皇甫少璁,再也不克制自己了。

他一把揽住郁巧巧纤细的腰肢,头一低,含住她右半边的红樱桃用力地吸吮,然後腰放肆地往上一抬!

「啊呀……」没有料到皇甫少璁竟能脱困,因此当自己的花径蓦地被一个硕大的火热紧挺彻底穿透後,郁巧巧放声啼叫了起来。

该死的!她竟然这么小、这么紧,就像他第一回占有她时一样——当自己的硕大完全进入郁巧巧的体内时,皇甫少璁也很讶异。

但早已气极的他,根本什么也不管了,只是将坚挺一把贯入她湿润又稚嫩的花径中,听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甜腻娇啼,疯狂地冲刺着、律动着……

「啊呀……太快了……」皇甫少璁毫不克制的次次撞击,几乎每回都抵达花径的最深处,那种又激情、又完全的占有,让郁巧巧除了娇啼,还是娇啼……

「你这个yín娃!」

听着郁巧巧甜腻的啼呼,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感受着她花径中愈来愈紧缩的频率,皇甫少璁根本没有放慢速度的打算,依然不断地冲刺着,然後在感觉身前女人就要抵达的前一刻,突然一把将她推开!

「唔……」被皇甫少璁推倒的郁巧巧不敢置信地傻傻跪倒在地,浑身不断地颤抖着。

他竟这样待她……

竟在这时弃她而去……

「你不是自诏为荡妇吗?」望着郁巧巧痛苦的模样,皇甫少璁冷冷说着,「那就求我占有你这个荡妇!」

「我……」颤抖着唇角,郁巧巧双臂环胸,痛苦难耐地低喃着,「我……」

「说!」

「我是……荡妇……」再也忍受不了体内那股欲得而不可得的痛苦,泪光终于由郁巧巧的眼眸中涌现,她低下头艰难地说:「求你……占有……我……」

「趴到我身前。」

皇甫少璁冰冷的话气像利箭般刺痛郁巧巧的心,她的身子整个僵住,直到听到他又一次的催促後,才终于来到他的身前。

「求你……」背对着皇甫少璁,郁巧巧喃喃说着,然後感觉自己的腰被人一推、一勒!

当整个人扑倒在地、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时,她的花径突然被一个又坚硬又硕大的火热彻底贯穿!

「啊呀……」适才被搁置的,几乎是立刻就到来了!那种惊天的快感窜进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只能无助地放声娇啼。「璁啊……」

眼前漆黑成一片,郁巧巧的身子及灵魂,似乎在此刻碎成片片……

「果真是荡妇,男人才一占有你便有了!」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坚挺刺入郁巧巧的体内,皇甫少璁冷言低吼着。

「呃啊……」在皇甫少璁毫不克制的占有下,郁巧巧体内的仿佛没有止境,花径痉挛着,四肢也不断颤抖着,「要我……啊……」

「不要叫我的名字,」冷笑了一声後,皇甫少璁撤出了自己的坚挺,然後又用力地往前挺腰,「你不配!」

「我……啊啊……」

原来……她不配……

连叫他的名字都不配……

在泪水冲刷之中,郁巧巧一回又一回地抵达了欢爱之巅,她的口中故意叫得那样放浪,但她的心却是那样地疼痛,就像是被人用千万只针齐刺一般……

但她不会让他知道!

永远不会!

第八章

美国加州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疲惫飞行,皇甫少璁带着郁真真回到郁氏姊妹在美国的住所。

只是,至今他仍然不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只知道郁真真在吞吞吐吐了许久之後,终于说出要他陪她到美国来的要求。

虽然理由很单一,但皇甫少璁还是来了。

因为一来他是她的监护人,二来郁真真从未求他任何事,三来……他实在不想再留在那个让他透不过气的地方。

透不过气?为什么?

但这个问题,皇甫少璁根本不想思考。

当皇甫少璁与郁真真终于抵达她们姊妹俩居住的花园小洋房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到了,」指着那栋与其他小洋房长得一模一样的房子,郁真真轻轻地说道,「就是这里。」

「是吗?」皇甫少璁淡淡回答着,然後将车子停入车库,一语不发地拎着两人的行李跟在郁真真的身後进入房中。

虽然曾经在照片中看过这栋房子,但走入房内的皇甫少璁还是有些讶异房子的简洁与朴实。

「怎么东西这样少?」望着那问只放着几样简单家具的客厅,皇甫少璁皱了皱眉,「我给你们的生活费不够吗?」

「这个……」不敢望向皇甫少璁严肃的脸孔,郁真真低下头嗫嗫嚅嚅地说着,「当然够……只是巧巧觉得……不需要买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

原本并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答,但一听到「巧巧」两个字,皇甫少璁依然没来由地心头一震,然後便不再开口。

而望着皇甫少璁yīn晴不定的脸,郁真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只好也跟着沉默。

「这是巧巧的房间,」许久许久之後,郁真真才指着被夕阳映照着的那间房门,「璁哥哥,你就先在里面休息一会儿吧!」

「不必。」皇甫少璁二话不说便回绝了,「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其实,璁哥哥……」看着眼前这个冷漠至极的男子,郁真真实在没办法不吞吞吐吐。

因为从小她就害怕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监护人」;可这回无论如何她都必须鼓起勇气开口,不仅为了她自己,更为了巧巧!

「你先去休息吧!」但未等郁真真将话说完,皇甫少璁便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说:「有话晚上再说。」

「璁哥哥,你听我说完好吗?」鼓起所有的勇气,郁真真终于直视着皇甫少璁冷漠的眼眸,「这件事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了,可却一直没说,而现在,我不能再隐瞒了!」

「什么事?」望着郁真真难得的执着,以及不同与以往的强硬,皇甫少璁有些淡淡的讶异,「你说吧,我在听。」

这丫头一直以来说话的声音都是柔柔弱弱的,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事会让她以这样大的音量说话。

「其实……一直以来,只有巧巧住在这里,」咬住下唇,郁真真低下头,声音细如蚊鸣,「而我,一直是与我的男朋友同居的。」

「什么?!」皇甫少璁脑中有三秒钟的空白,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可望着郁真真脸上那副「就义」的神情,他却又不得不信。

但怎么可能呢?一向乖巧、内向、害羞的郁真真竟早就与男人同居,而一向看似外向、泼辣的郁巧巧却反而是个处子?

这两姊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而且……」望着皇甫少璁那眯起且充满震惊的眸子,郁真真的声音更低了,「你以往……打来的电话……其实……全都是巧巧接的……」

什么?!他以往打来的电话全是「郁巧巧」接的?!

郁真真的话让皇甫少璁的脑子霎时炸开了!

因为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不相信过去几年来,电话那头那个温柔、善解人意,令他放松又令他在不经意间动心的声音主人,竟会是那个计谋算尽且不知羞耻的郁巧巧!

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真真,你不必替巧巧开脱,」半晌後,皇甫少璁终于开口了,只是那声音听起来竟是那样僵硬与干涩,「更不必……」

「我没有、也不必为巧巧开脱!」郁真真用力地摇了摇头,「因为巧巧其实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开放、随便,虽然她喜欢耍耍小性子,偶尔也会开开小玩笑,更会说一些无伤大雅的任性话,但是她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所有的人都喜欢跟她交朋友,而且……」

耳中听着郁真真不断诉说着有关郁巧巧的事,皇甫少璁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混沌。

「我们来到了这里的半年後,我就搬出去了,只留下巧巧一个人住在这里;巧巧为了怕你生气,一直都在帮我掩饰,并假扮我与你通话……」

「够了,不要说了!」听到这里,皇甫少璁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打断了郁真真。

「不行,我一定要说,」虽然皇甫少璁的神情那样骇人,但郁真真已经全部豁出去了,「巧巧从以前就很喜欢你,虽然她什么也没对我说过,但我全都知道;而她之所以总是喜欢捉弄你,在你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叛逆,全是为了让你注意她,其实在你没看到的时候,她真的不是那样的……」

「你不必骗我了。」皇甫少璁僵硬地说:「我清楚我该负什么责任。」

是的,他明白了。

原来郁真真是以这种方式要他对郁巧巧负责,因为再怎么说,她们毕竟是姊妹……

「我没有骗你,更不敢要求你负什么责任。」望着皇甫少璁眉宇之间那股难得的异样及复杂情感,郁真真轻叹了一口气,「你只要自己到她的房里看了後就会全明白的。」

「你找我来的目的……」

正当皇甫少璁稳定住心神,不想再讨论任何与「郁巧巧」相关的问题,而想探究郁真真此次央求他陪她一同来美国的真正目的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听到门铃声,郁真真先是一愣,而後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後飞奔至门前,打开大门,与一名男子深情地拥抱在一起!

望着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的脑中更加混乱,而心中却开始有些倾向于相信郁真真所说的一切。

「璁哥哥,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半晌後,郁真真终于将那名男子带到皇甫少璁身前,望着他的脸呐呐地说:「这次我之所以厚着脸皮请你来,是希望你同意我们的婚事,因为……我已怀了他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奇幻的梦境一般,令皇甫少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与郁真真及其男友长谈了三个钟头後,郁真真先行离去了。

因为终于得到他这个「监护人」的应允,并且过两天就要与对方家长商谈结婚事宜,她欣喜若狂地随着「未婚夫」一同回到他们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小窝。

而皇甫少璁在历经一连串让他几乎反应不过来的事件之後,只是静静地在客厅里发呆,直到许久许久之後,才走入那个属于「郁巧巧」的房内。

而望着房里的干净、清爽与井然有致,皇甫少璁更是恍惚了。

他一直以为像郁巧巧这样的女孩,房里应该充斥着时尚杂志、流行画报、明星相片、化妆品,甚至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装饰品,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几个摆放在床上的可爱长毛玩偶、一堆书籍,以及一台放在床头的收音机。

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走至床头,轻轻地扭开收音机,皇甫少璁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嗓音。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们「第九号电台」当家女主播——夏芃,此刻她正用着清脆、专业的声音,为身在几千公里外的同胞播诵着当天的新闻。

「您现在收听的是第九号电台的新闻节目,调频78.78……」

再度听到这个数字,皇甫少璁的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

是的,78.78,这个看似随意、但却有着特殊意含的数字——「去吧、去吧!」

当初,为了让姊妹俩能够不过早地承担郁氏企业加在她们身上的责任、能够有更好的成长环境,因此皇甫少璁毅然决然地将她们送至这个与台北有着八小时时差的遥远国度。

而为了让她们一解乡愁,为了让她们能在课余、在睡前听一听来自故乡的声音,了解故乡的事,他才会成立这个「第九号电台」,希望她们忘却寂寞的感觉。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当初的一个念头,造福的却不是一直内向、胆小的郁真真,而是那个看来凡事都不在乎、胆大外向的郁巧巧。

而让他更不敢相信的是,那一通又一通的越洋电话,那个让他放松的声音、让他心中老挂念着的电话那头手执话筒的人,也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郁真真」,而是「郁巧巧」……

「今日的头条新闻有……」

夏芃的声音依然不断地传人皇甫少璁的耳中,当他不经意地望向收音机时,却发现收音机旁的电话下有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伸出手,皇甫少璁取出了笔记本轻轻翻开,望着里面熟悉的字迹,望着里面所记载的通话时间,以及其他的字字句句,他的眼眸悄悄地深邃了……

X月X日:今天跟他聊了半个小时,我好开心,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我在说、他在听,但至少他陪了我半个钟头,只陪我一人……

X月X日:今天为了参加Amy的生日party,没接到他的电话,心里好难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打过来……

X月X日:他今天问了「巧巧」的事,我胡乱应付过去了,他的声音好像有些怪怪的,上帝,千万别让我穿帮啊……

X月X日: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我明白假冒「真真」去见他真的很傻、很冒险,但是这是让他正视我的唯一机会……

X月X日:上帝,给我一个圆梦的机会,因为我爱他,真的好爱、好爱……

「这个傻丫头……」望着笔记本中的点点滴滴与真情流露,皇甫少璁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轻轻合上笔记本,皇甫少璁闭上了眼,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么久以来,他终于必须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情,不能再逃避,也不能再让任何借口阻止自己思考。

他的脑中不断地回荡着过往的一切,让他不禁想起先前郁真真说过的话,也想起郁巧巧回国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他更想起了郁巧巧的青涩、郁巧巧的美好,想起她在事迹败露後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断发」之举,想起她最後一次虚软在他怀中时那忧伤又绝望的眼眸……

「该死的!」皇甫少璁忍不住坐在郁巧巧的床上低咒着。

是的,该死的!看样子他竟真的错怪她了!

在夏芃告诉他误会郁巧巧服食摇头丸的那天,他就不该一声不吭地任由他与郁巧巧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

真正的郁巧巧,除了看似惊世骇俗的装扮、古灵精怪的脑子、偶尔让人冒汗的行为,与其他的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当然不同!她跟其他的女孩当然不同!

突然,这句话浮现在皇甫少璁的脑中。

因为,全天下的女子都不如她!因为,这世上没有一名女子可以像她一样与他那样投契,尽管只是在电话之中!

而他,其实早在那时就已为她动心了!并且,也在她回国後,在两人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

爱上了那个他以为热衷于说谎、欺骗,热衷于游戏人生的郁巧巧!

而她竟也爱着他,爱着一个一直没有正眼望过她的人,而且爱了那么多年!

所以她才会明知事迹败露之後会遭受他惊天的怒意,还是决定冒充另一名女子来到他的身旁……

她怎会这么傻啊?而他又怎会这么笨啊?竟笨得看不出她的心!

但这个傻女孩却闯进了他的心,让他又恨、又爱、又气、又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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