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麻布中间裹上灰白色的煤灰,垫在自己的亵衣内。
这玩意儿,她是坚决不用的。
但是高嬷嬷一听她要找棉花做,连连劝阻:“棉花?我们上哪儿找好棉花啊,要是那种黑棉,会用坏你的呀公主。若是好的,咱们哪里能这么浪费啊!”
高嬷嬷基本上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银钱对于她来说,是珍贵得不得了的,一枚铜钱要掰成十枚来用。
端木俞只得靠自己了。
为了练功和方便逃窜,布兜也是不穿的,将旧损的亵衣剪成长条的宽布,在胸口围了一圈又一圈。
待穿上衣服,看起来就跟平胸没啥区别。
她脸上的痂也已经退去,只余留了一道粉色的痕迹。
杭侍卫责怪她不知道爱惜自己,若是坚持用药,这痕迹早就去掉了。
端木俞不在乎这些,反正她又不靠脸吃饭。
待吃过晚饭,高嬷嬷坐在树下的躺椅里打瞌睡,端木俞重操旧业溜了出去。
她这次得找一间好一点的房子,偷出些棉花或者棉布出来。
所以她跑地远了一些,仍旧远离那些豪华的宫殿,两个时辰后,终于找到一处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宅子。
她在角落里躲了一刻钟,见没人进出,便从后院的墙头翻了进去。
端木俞的目标是女人的闺房,她寻着屋内的灯光找过去,躲在窗户下,头顶上扎着两根树枝。
她舔了舔手指,在床上戳破一个洞。
我去。
外面看着简简单单的宅子,里面豪华地闪瞎了眼。
面对窗户右侧靠墙的地方,紫色缥缈的纱帐下躺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不不不,端木俞长期在黑暗里行动,眼睛锻炼地很好,她定睛一看,那是个被绑住的女人!
啧啧,罪恶啊。
这皇宫,怎么总是喜欢冒出这么些事情?
小孩儿,女人,老太婆....命运多舛啊。
那女人忽然转了个身,流着泪望向窗户,正好同端木俞对视。
端木俞见她嘴巴被塞着东西,身子绑的像蚕茧,也料她不会喊叫,便同女人招了招手。
说女人也不是,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穿着宫女服,料子算不得特别好,也不见得特别差,跟室内的整个格调还是差了几个档次。
她是被人抓过来的?
女人望着她汩汩地流眼泪,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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