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母双双陨落,即便再清逸无谓之人,又怎能无感?这些年,他定然过得孤寂,那一点点怨,终究还是化为了对这个世间的恨意,对司安与龙羽的恨意。
龙倾国看着眼前传闻里风光霁月的蓝玄阳,不禁心头轻叹。高处不胜寒,他孤身只影坐在天逸国最高的位置上,自然是怨的吧。
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他攻击别人的理由。多年的压抑,早便已经在他的心里拧成了挥之不去的怨。她不知道曾经的他是什么样的,可是看着现在的他,她唯有遗憾。
“天逸国主,不管你有什么怨,或有多少恨,你都没有资格随意的评价他人的感情。”龙倾国冷声道。
蓝玄阳闻言兀自笑了起来,半晌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没有资格,我从来都没有资格。”说着,他抬眸扫了眼司安和龙倾国,唇角含着莫名的笑意抬步向密林深处走去。
直到看不到人影,龙倾国蓦地抿唇看向司安。
司安回眸看她,却被她沉静的有些发冷的眸光惊了一惊。
“倾姑娘——”
“我先走了,你,你自己回吧。”龙倾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此刻她只想远远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沉闷的氛围。
她说蓝玄阳没有资格,她自己又何尝来的资格去参与?
念,多少年了。司安,你竟还在念。
你是有情还是无情?
或许你只对自己在乎之人有情,而那个人却是个死人。
龙倾国紧走了两步,又倏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司安,夜色下,他修长的身影有些萧条,微风轻拂,掀起他的衣角,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色。
终究还是无言,龙倾国默默转身,拂袖离去。
司安停在原地,看着龙倾国的身影消失,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仿佛,他失去了什么。仿佛,又错过了什么。
——
炎彧国边城。
戒备森严的军营驻扎在一片荒芜之地,四周的天色已经暗沉,夜色降临。
一顶摆设简约的帐篷内,正响起一个男子的忍痛的闷哼声。
“忍着点,这药效很好,就是会有些痛。”
一袭素色衣袍的花千城正在蹙着眉,为趴在床铺上的杨严上药。只见杨严光着脊背,那脊背上血迹斑斑,伤口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将军,大将军他有没有为难你。都是杨严没用!”杨严捶打了一下床沿,牵动了伤口却硬挺着一声不吭,只是那寒夜里身体上簌簌滚落的汗珠却暴露了他的痛苦。
花千城薄唇微抿,利落的为杨严上完药,为他轻轻搭上薄毯,这才轻声道:“你好好休息,也不必自责。白哲老谋深算,这一步是我早就想到的。只是可惜我当时不在,否则你也不必受此9委屈,我带来的将士们也不会几近伤亡。但是我保证,会让白哲后悔对你们所做的一切!”
那一日他光明正大的来到军营外,白哲大军自然不敢动他。只是进了军营内,却并不曾看到杨严众人。
其他士兵也是自不必相问,他们必定是听从白哲的。
他独自寻找,终于在不远处密林深处的迷阵中找到了杨严众人。
只是,那原本近千人的队伍,竟死伤无数,仅仅存活下来数百人。
在他看到那遍地尸首任人宰割的凄惨一幕,便已然决定让白哲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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