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季忆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释,“虽然不是专门止咳的,但没想到还真有点用,见效挺快的,不咳了是不是?”
聂明宇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他更认同自己是被吓了一跳忘记咳嗽了这个事实,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了,包括他的父母家人,只除了他的妹妹蕾蕾。
面对对方的不信任,季忆感觉自己身为医生的尊严似乎被侮辱了,她把手帕放到桌上严肃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没必要害你,我虽然现在不能继续在医院工作了,但我以前也是个出色的外科大夫,不会乱给你吃药的。”
聂明宇轻描淡写:“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呵呵。”季忆也不跟他辩,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语不发地开始吃自己那碗面。
聂明宇虽然也要了一碗面,但一口都没吃,他平复了咳嗽之后就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季忆,眼神把握得很好,既不会让对方不自在,也不会显得自己无礼。
季忆很快就把自己的面吃完了,她放下筷子,擦擦嘴,抬眼望向聂明宇:“你这咳嗽看起来是老毛病了,难怪你走哪都拿着瓶矿泉水,我说的没错吧?”
聂明宇稍稍扬眉,慢条斯理道:“没错。”
“介意说说是怎么落下的病根吗?说不定我能给你治好。”季忆这话虽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更多自信来源于她镯子里那个秘密的空间,那里面的农作物显然外面的人也可以服用,那么她也许真的可以找到一种能根治他病症的药,这样到时候也能为自己的话作证。
聂明宇看季忆一副理直气壮胸有成竹的样子,还真地给她讲了讲:“当兵的时候兄弟掉进冰窟窿里,我跳下去救他,被冷水给激着了。”
季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因为对方怀疑她时攒下的那点不满顿时荡然无存,看着聂明宇的眼神充满了敬佩:“纯爷们!”她对他竖起大拇指。
聂明宇斯文地抬手掩唇一笑,金丝镜片上划过一道闪光。
“真的,现在像你这么讲义气的人太少了。”季忆来劲了,有了刚才的事件之后她已经放松了下来,嘴上就没了把边儿的,“我小时候在孤儿院,所有人都欺负我,就因为我长得小,又瘦巴巴的,脾气还软弱,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告诉院长,整天忍气吞声,他们就都把我当包子。”
孤儿院?聂明宇微微凝眸,有些想不到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挺乐观的季忆是个孤儿。
“不过他们也就是在我小时候欺负欺负我了。”季忆得意地下巴都翘了起来,“后来我发育的比他们都快,长得比他们都高,学习也好,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聂明宇似不经意道:“这样你就满意了?”
“嗯?……是啊。”
“你没想过报仇?”他问得还挺认真。
季忆没想到他真的在听自己这些屁话,有些窘迫地捂住了脸:“……没有。大家都是小孩子,没什么坏心眼,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啊对吧?”
“你倒是想的开。”
“啊,好像的确是这样,大概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找到足以让我放弃自己的理由吧。”季忆讪讪地摸摸鼻子。
聂明宇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忽然站起身,招来餐馆老板似乎要结账。
季忆连忙拦住他,掏出零钱递给老板,将他的百元大钞塞回给了他:“都说了这顿饭我请,千万别跟我客气!”
聂明宇也没拒绝,将钱塞回钱包,和她一起出了餐馆往回走:“你之前说你以前是外科医生,为什么不做了?”
“还不是因为……”季忆差一点就说了实话,幸好及时反映了过来,“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现在暂时很难再回去做医生了。”
“哦。”知道她不愿意说,聂明宇也没再问,到了她家楼下后就上了车,发动车子打开车窗,应该是要跟她告别,季忆已经做好了挥手的准备,但对方却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什么也没做。”
“原因呢?方便说吗?”
季忆抿抿唇,见对方一脸诚恳,犹豫了一下半真半假道:“我去檀山玩的时候迷路了,不小心弄丢了钱包,证件什么的都丢了,还没来得及去补办。”
聂明宇颔首,拿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下,季忆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短信。
她疑惑拿出手机打开信息一看,是聂明宇发来的一个电话号码。
“你找这个人,他可以帮你办好证件。”他说。
季忆念出短信里电话号码主人的名字:“张峰?”
“对。”“他是干什么的?”季忆问。
聂明宇从容道:“办假/证的。”说完,踩油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再见。”
季忆跟他说了“再见”,目送他的连人带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想感谢人家来着,到最后似乎还是他帮了她大忙。
季忆看着躺在手机里那个属于张峰的号码,依依不舍地转身回了公寓。
而向来以为人yīn损、手段毒辣著称于世的龙腾集团总经理张峰就这么无辜地被他们家董事长给卖了,如果他知道聂明宇居然说他是办假/证的,那他的心情估计会比季忆更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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