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宇被黑暗掩饰下的神情有些yīn郁,他一声不吭地转身跨上了福特轿车的后座便不再下来。
一直在外面等着他拿了药就回去的季忆有些疑惑,她从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找不到了吗?”她疑惑地问。
聂明宇端坐在她旁边,显然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没找。
季忆神情变了几变,心如火灼地没了声。
良久,聂明宇像是沉默够了,才漫声道:“药在你座位下面的格子里。”
季忆低头,纤细的手在车座下面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暗格。
在车里装暗格?聂明宇还真是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人。
季忆将暗格打开,从里面摸出了她装药的小盒子,暗格里好像还有其他东西,但那已经不属于她可以触碰的范围了,她明智地收回了手。
聂明宇若有所思地看着季忆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小瓷瓶,那瓷瓶没多大,很小,也就小手指那么长,里面装着半瓶半透明的液体,泛着浅浅的褐色。
“其实你就是不相信我能治好你的病。”季忆拧开瓶盖,瞥了一眼聂明宇,“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不但可以治好你的哮喘,我还可以治好你的隐疾。”说罢,她将药水一口饮尽,在聂明宇微讶的目光下横跨着坐到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唇将口中的药水渡给了他。
聂明宇一双漂亮的凤眸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季忆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皮肤非常好,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长长的睫毛小扇子般摩挲过他的两颊,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因为被喂药的人很配合,所以季忆很快就达到了目的,她撤回身子,坐在他腿上笑眯眯地望着他,唇瓣被不知是药水还是什么的东西润泽得红艳艳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泛着风情而得意的笑意,好像在对他说“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痒。
“你现在可以扔掉哮喘喷雾了。”季忆抬手抹抹嘴角,“顺便考虑一下,等我治好了你那个病,你要怎么处理那个孩子。”
她其实想提一下他老婆的事,但是……季忆落寞地垂下头,趴到聂明宇肩头,不吭声了。
聂明宇闻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一直垂着的双手慢慢抚上她纤细的腰身,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想着别人的老公,夜里很难睡得着的。”
季忆没动,但她的手却挪到了聂明宇心口的位置,轻轻按着,窝在他颈间闷声道:“这儿是个伤心地。”
聂明宇眨眨眼,终究是张开双臂环住了她,她的长发柔软地流过他的指缝,他又听到她说:“我有一把刀,它可以令我安全无虞,但我输给了你,我把它给了你,你不要用它指着我。”
季忆撑开和他之间的距离,眼眶有些泛红,她强忍着那股悲哀到想哭的情绪,鼻音很重道:“我不做你的情人,我不想对不起任何人,我……”她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她肯定会哭出来,但她还是逼自己忍着,说完了她的话,“我值得。”她说得异常坚定。
聂明宇静静地看着她,饶是勘破一切世事的他也无法不为季忆的诚意与真挚动容,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向除了蕾蕾之外的第二个女人妥协了,但他今天知道了,以后他的生命中除了蕾蕾之外,多了一个季忆。
“我愿意输。”聂明宇将季忆抱在怀里,沉声道,“如果你想赢。”
这是一个承诺。他虽然没有说出“我爱你”这种动听的情话,也没有明确地给出“我会离婚娶你”这种承诺,但他一向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对人对事从来都淡淡的,他真正的喜恶一直隐藏得很深,这句话已经是他可以给出的最直白的诺言。
真正会将承诺付诸实践的人,从来都不会讲承诺挂在嘴边。
季忆破涕为笑,摆正脸色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能反悔。”
聂明宇不置可否。
“好了,现在该做正事了。”季忆从聂明宇身上下来,看上去要回楼上去。
聂明宇纹丝不动,比起明亮的灯光下,他觉得在黑暗的车里说话更自在:“季医生要去做什么正事?”
季忆回眸看着他:“上楼去,我要看看你小腹上的枪伤。”
聂明宇闻言一窒,仿佛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淡定面具出现了裂缝。
“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季忆回到他身边,半蹲在他膝边认真道,“在这也可以。”她从口袋拿出手机,“我视力好,用手机照着看看也行。”
“……不用了。”良久,聂明宇淡淡地拒绝,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看向了车窗外。
季忆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干脆不再征求他的意见,怎么替他系的风衣扣子便怎么解开了:“我是医生,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就把我当成你母亲吧。”
“我母亲不会对我做这种事。”聂明宇欲制止她,但她执拗地拍开了他的手,他难得有点无奈道,“季忆……”
“嘘。”季忆不看他,手指摩挲着他的腰带,只听“咔哒”一声,环扣被打开了,“我得看看,才能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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