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像有人在喊他,他便歉意地说要工作了,我嗯了一声,他就挂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把床单被罩换了洗了,忙了一圈,到了晚上五点多,终于找不到什么事做。
我知道我该吃晚饭了,但着实不怎么饿,也知道或许该早些休息,明天七点还要起床上班。
偏偏张晨这时候又发了微信过来,他约我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饭,又发了一个特可爱的表情,表情包上,有个打着领带的漂亮小人挥舞着钞票,蹦出了四个大字:“我养你啊。”
那一瞬间,心态崩了。
我穿得厚厚实实,锁上了家里的门,下了楼梯迈进了冬日的夜里,才发觉外面下着大雪,风吹着脸颊如刀般凛冽。
我拦了一辆车,报了地址,司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踩下了油门。车子很快上了高速,透过车窗能看见无数灯光如夜空中的星,漂亮又孤寂。
有一年夏天,学校组织游玩活动,我和张晨大半夜不睡,硬要去捉萤火虫,却在小树林里迷了路,胳膊和大腿上咬得都是包,后来没办法了,只能听天亮再往出走。
我们一起找了颗老树,靠着睡了。半夜的时候,张晨又把我推醒了,我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满目的萤火虫。
他伸出手,用手虚虚地抓了几只,捧在了我面前:“陈和平,送你了。”
我正想去捧,他却摊开手,叫那些萤火虫飞开了。
“抓了也活不长的,送你看看,就放它们跑吧。”
我也没有生气,只是指着眼前的一群萤火虫:“张晨,你不送我,我也是能看到的。”
司机终于停了车,他说:“里面都是人行道,开不进去了。”
我道了谢,递了钱,又等着机打发票开出,司机将发票连同找零一起递给了我,终是忍耐不住,说了一句:“这里面乱得很,大过年的,来这儿干嘛。”
“我有个兄弟在这儿。”
那司机的表情明显不信,却也没有再问。
我推开了车门,重新埋进了风雪里,这里是这座城市最淫迷的地方,偏偏包裹着一层高级的表象。
我走过了一幢幢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停在了一个近乎低调的公馆门口,门口的礼仪人员看了我一眼,我从钱包里翻出了一张卡,刷了刷,果然门自动开了。
我走进了长长的回廊,又很熟稔地上了二楼,刷开了二楼最里的房间的房门。
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正在放一首很古老的圆舞曲,张晨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手正按着一人的头,那人光溜溜跪在他双腿间,在为他口`交。
我站在门口,与张晨的视线相对,感谢室内的打光,叫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把灯打开。”
灯一下子开了,我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身上裹着一层睡袍,裸露在外的都是情`色的痕迹,是Paul。
Paul冲我笑了笑,眉眼间俱是挑衅,他说:“这么晚了,和平哥怎么来了?”
“好久不见,纪尘。”
Paul别过了头,问张晨:“我和他先出去?”
“等会儿。”
张晨攥着那人的头发又顶弄了数十下,射了精。男孩被精`液呛得直咳嗽,却把所有的液体都吞了进去,他的下半身也是一片狼藉,Paul扶了他一把才将将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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