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就是反问。
陆慈不明白她既然那么喜欢温启年,为什么还要将他推向自己,难道是因为朗朗?还是……她误以为朗朗是温启年的孩子?
见到陆慈迟迟没有反应,项莺太过于害怕自己会改变心意而变成自己所讨厌的那种人,所以她急切的要求她:“接受他,给朗朗一个完整的家,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了却心结。”
眼前的项莺,陆慈感到十分的陌生。在她的印象中,项莺好像永远都是那个面目温和,温柔善良的医生,仿佛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能够看到当年穿着白大褂坐在朗朗的病床前教她识字的模样。而现在,她却是因为温启年,放下了所有,用她从未见到过的表情和语气,那样的恳求自己。
“陆慈……这位小姐的意思是……朗朗的亲生爸爸还在世?”见到两个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急切一个沉默,微妙的气氛也是让程睿一头的雾水,尤其是听到关于朗朗父亲的话题,与陆母告诉自己的有所出入,便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项莺见到一旁的男人开口,转了一个眼神。陆慈心口欲堵,指甲紧紧的嵌入手心的肉里,项医生,原来真如当时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倾心着温启年,甚至不惜为了成全而放弃,与她相比,自己又是站在何等的高度?
她眼光微闪,正要开口的时候旁边的程睿抢先她开口:“陆慈,陆伯母说朗朗是你领养的孩子?如果是因为我才这么说的话,其实没有必要,还有如果朗朗的亲生爸爸在的话,我看这位小姐说的倒也是正确,不能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至少应该告诉他他还有孩子在世。没有一个男人会……”
“领养?”项莺有些难以置信的打断男人的话,眼神凌厉的看向陆慈:“为了相亲你说朗朗是领养的吗?陆慈,我……从没有想过你会这样,是害怕朗朗拖累你,害怕……”
“不是的项医生,朗朗他……并不是温启年的孩子。”
***
这个夜晚,对于有些人来说,注定无眠。即使是快接近凌晨,夜色落幕,依旧抵挡不住他们心底的灯火通明。
各怀心事的独自站在那个角落里。
从餐厅走出来的陆慈并没有回陆母那,在自己公寓楼下徘徊了好一阵之后,还是掉头走向另一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栋她与温启年曾经的房子面前。
她没有将朗朗的身世如实的告诉项莺,只是告诉了她,朗朗不是她和温启年的孩子。她想,大概是因为朗朗,才让项莺做出如此的决定,但是她面对这样的放手,她心里却满是疮痍。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慢慢的走了进去。从包里掏出笔记本还有笔,坐在空地上就开始画着心里的草图。在结婚之前,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家。
此刻她的心里很慌,就如眼前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身边的虚无感让她无所适从,就在她准备克服重重将心意交给那个男人时,上天却在他们面前深深的划了一片海的距离。她试问,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可以跨过项莺拥抱住温启年,尤其是想到几年前项莺对自己与郎朗的求助,她更是心如刀绞。
或许陶冶说的是对的,那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即使与现在还有着丝丝牵连,为了更好的前进,也必须忍痛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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